爱情反复发生,ta却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

最初读到苏更生写的故事，是在豆瓣网。那个《爱情故事》深深地震撼了我。顺便说一下，一直以为这故事的作者是个老男人，谁知道拿到《猫可以作证》一书，赫然发现了它的存在。就像遇到故人般，又把这个故事从头到尾细读了一番，终于发现了最揭示人性的那句话：这么多年，爱情在我身上反复发生，但我却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

猫可以作证

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这好像是苏更生所写的故事里很多人的爱情写照。《白果》里的于奈枝如此，她那个“歌唱得最大声，舞跳得最劲”的妈妈于飞也是如此。女儿坚强独立，坚决不与不爱的人将就婚姻，所以平静地离了婚；母亲面对出轨的父亲，宁愿教女儿装病、拉下所有自尊也要拖住丈夫，最终导致了丈夫的自杀。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它能在不知不觉间彻底颠覆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的生活？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从一些人的经历故事里，我们可以知道它有时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对于《下雨的时候就回家》里的三姨来说，爱也许不是等待，而是那个含冤而去的许老四。十年前突然离家出在、毫无音讯的丈夫徐达，随着独守空房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个说甩手就甩手的男人，当然不能再激起三姨的爱；更何况后来突然回家的所谓“丈夫”还带着两个与别人所生的孩子。那个曾经陪伴她打打牌的许老四反而可以给这寂寞的心一些温暖和慰藉。所以说，三姨才能在许老四死后为其出气，并被冤家带领镇子上那些总在背后骂她的女人们当面羞辱。

故事以一个小孩子的视角，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强悍泼辣而又善良的小镇妇女形象。可能是她的不能生育导致了丈夫的离家出走，但是这并没有使她自暴自弃，而是以一己之力在镇上开起了商店，养活起自己，也为日后归家的丈夫提供了财力和归宿。她待可怜的苏丹红如亲姐妹，苏丹红死后，三姨又像亲妈一般负责养育起了她的小女儿——我们知道，苏丹红的丈夫不比三姨的丈夫靠谱，他显然对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感到无所适从。

对于三姨泼辣作风的种种描写，作者自是着力不少，但是我们更能从中读到三姨对“我”毫无保留的爱。借着她与“我”相处的种种生活片段，我们可以看出三姨的悲伤与无奈，但是她一直教我“不要哭，哭一点用都没有”。小孩子不能理解大人说过不要哭，却在深夜暗自流泪的心酸，于是在发现三姨也会放声大哭的那个夜晚，独自伤心起来。接下来没多久，三姨这位表面看来十分剽悍的女人死在了一场暴雨中。那个薄情的丈夫此时终于崩溃大哭，然而却再无补偿她的机会了。

如果说，在苏更生的各种故事里均以无法挽回的悲剧人物居多，应该没人反对。但是《我永远爱你》里的人物是个例外。一个女生爱上了一个已婚男，每每在私下里琢磨和想念，然而忆及两人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却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自私和不堪。可就算他自私、不堪、外形不佳、工作上没什么大作为又怎样呢！女主还是深深爱上了他，并且在心里默想：爱他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虽然大家都知道，无论多爱，女人对已婚男是绝对不能有任何念想的，不然就会被扣上“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的帽子，但是读到女主对男主的真情流露，两人却又能够理智控制感情和欲望的那段，还是不免唏嘘。这才是有感情的人，而不是无所顾忌的animal。

愿为痞子，许你芳华

古风短篇专题寻一柳江湖，得一世情深

文丨蔷薇下的阳光

1.序言

“萧宇轩，你能多看我一眼吗？”林木子看着专心于古言小说的萧宇轩，一脸无奈。

萧宇轩象征性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一刻，林木子知道了，她明白也许她还抵不过这小说中的痞子女吧！“萧宇轩，我们……分手吧！”林木子站起身，终于还是成全了他与小说。

“哦。”萧宇轩哦了一声后并没有任何反应，林木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从萧宇轩迷上古言小说之后，迷上了里面的女主，林木子看过几眼，那个女主是一个痞子，却被爱她的男子守护着，她的那种性格林木子知道，天真、单纯、又有点调皮，事实上她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痞子，而是流落在外，打小就在乞丐堆里长大的孤女罢了，因为偶然的遇见，让他们一见倾心，就此展开的一系列爱恨情仇罢了。

可是林木子怎么也没想到生活在这个现代化世界里的萧宇轩居然也迷上了那个女子，放着活生生的女朋友不管，这是林木子最后的底线，纵然她很爱很爱萧宇轩。

等到林木子走远了，萧宇轩才反应过来，“木子，我……”可惜人已走远，等到他去追的时候，林木子就像是一朵血染的花慢慢在他眼前晕染开来，“木子……”

林木子倒在血泊之中，她太伤心了，她没办法不去爱萧宇轩，可是萧宇轩眼里只有那个虚无的女子，她站在马路中间，想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可是车子都慢慢地停下来，或者慢慢地开过去，她又跑去天桥上，站在那里，吹着风，有泪滴下，“萧宇轩，如果可以，我倒真想做一回书中女子，许你一世芳华。”纵身一跃，慢慢地空中飘落……

萧宇轩抱着倒在血泊中的林木子，“木子，木子，对不起，是我不好，木子……”后悔了又怎样，林木子已经离开。

出殡的那一日，萧宇轩着一身黑色西装，远远地站在那里，他不敢走上前去，因为林木子的父母定不会让他过去。“木子，对不起，是我萧宇轩此生辜负了你！”他默默地蹲了下来，拿出那本小说，点燃，慢慢地烧成灰烬。

“知道林木子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吗？”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萧宇轩回头看了看，并未看到任何身影。

“你看不到我，我只想问你，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愿意好好爱她吗？”

“愿意，我愿意。”

“林木子最后的愿望就是想成为书中你爱慕的那个女子……如果你愿意再好好爱她一回，三日后到城东大街芳华酒店找一个姓张的女人。”

2.恍如隔世

三日之后，萧宇轩如约而至，城东大街芳华酒店内，萧宇轩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候着那个姓张的女人，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仍未见到那个姓张的女人，萧宇轩走到柜台前询问：“请问张小姐什么时候来呢？”

“先生您先等一会哦！张小姐马上就到了！”

萧宇轩不得不回到旁边，坐了下来，正要喝杯茶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你就是萧宇轩？”

萧宇轩起身，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张姓女子竟然如此年轻。

“林木子选择轻生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沉迷于小说，或许木子就不会离开。”

“你有没有爱过林木子？”

萧宇轩点头，他当然爱木子，只是……“爱，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好好爱她。”

就在他这句话刚说完，他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等他醒来时，并非在自己熟悉的那个地方，倒有些像古代。他刚刚明明是在跟那个张姓女子在说话，怎么一下子就？难道他穿越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穿越的。

萧宇轩使劲地捏了捏自己，疼得叫了出来，看来是真的穿越了，毫无预兆地穿越，可是他穿越到这里做什么呢？不对，他好像想起什么了，他记得在林木子出殡的那天，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林木子最后的愿望是成为他书中的那个女子，莫非？

他急忙跑出屋外，外面是一个庭院，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木子真的会在这里吗？

“少爷，少爷，少爷醒了！”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看到他之后高兴地叫了起来，过了一会，走来一对男女，看样子应该是他在这里的爹娘了，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么别扭呢？

“墨儿，墨儿，你终于醒了。”中年女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墨儿？他不叫萧宇轩了？

“墨儿，你怎么了墨儿？”中年男子看起来十分担心他。

“我……我没事了，父亲，母亲。”硬生生地喊了出来，他是沉迷于古风小说，也确实沉迷于那个女主，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到一个小说中的世界里，如果说没错的话，他在这里应该叫苏墨，正如他看的小说里的男主之一。

那么，按照剧情下去，他是否会和林木子相遇呢？因为小说他还没有看完林木子就离开了，猜不透的结局让他慢慢陷入了愧疚之中，他对不起木子。

3.似曾相识

他尴尬地成为了少爷，他所看的小说才只看了一半，而所谓的这个苏墨确实会和女主叶岚殇会有一场相遇、追求……但是他却没有看到结局，所以他担心，如果叶岚殇就是林木子的话，那么他们真能在这里再续一段缘吗？

那一天，天冷得出奇，苏墨随父亲出门办事，他知道接下来他会遇见叶岚殇，就好像一场戏一样，在这里上演着，他能猜中开头，却猜不中结局。

从一场冗长的梦境里醒来，我艰难地睁开了双眼，触目之处是从窗帘处倾泻下的一丝丝光亮，点燃了新的一天。

刷牙时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恍然觉得有些陌生，我颤抖地伸出手指，轻抚过光滑的镜面，冰冷的材质从指尖传来，镜子里的人也和我做着同样的动作，是我又不似我。然后回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梦，突然苦笑良久。

那个梦，还真是好。

好的让我以为那是现实了，最终临醒的那一刻，突然反转，他走向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我想我应该是病得不轻了吧。

1

说来也是可笑，三天前我才从别人那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

有时候想想也是够讽刺的，曾经关系那么亲密的人，分手之后形同陌路，最终结婚都要通过别人才知道。

这或许是我们最好的状态了吧，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或许，在他当初做出了选择时，我就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两种，做不成情侣那就当最普通的陌生人。

如果不是那个梦，或者根本不是梦，我可能再也不会想起任何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了。

关于过去，曾经所有的回忆，都不免像带了滤镜一样，对记忆进行了有选择性地美化和筛选。而时间却是这世界上最无情最严苛又最公正的东西，它摧枯拉朽地冲刷记忆，让过去难忘的事情更难忘，也让曾经的平凡归于永寂。

以前，看过一则科学研究报道，说的是彻底地忘记一个人只需要七年的时间。因为这七年的时间，刚好是你身体上所有的细胞更新换代完毕的时间。把那些老去死去的细胞替换完毕，新的细胞会让你重获新生。

当时，曾经觉得很神奇所以便记住了。所以当时那么痛的时候，我也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七年而已。七年后，我依旧是一条好汉。

2

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精确地定义我俩的关系，如果不是一次活动上认识然后互加了微信，可能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甚至，确定男女朋友关系都是不走寻常路。没有像别人那样跑女生宿舍楼下告白，也没有像别的男生那样抱着把吉他弹唱那些经典曲目，甚至连告白必须有鲜花……我曾经为此抱怨过，他却是笑笑，然后像给小狗顺毛一样，耐心地安慰着，“你和她们不一样，那些庸俗的东西拿不下你”。

我气得想咬人，“我其实比她们还俗”。

他一下子乐了，“说说看，怎么俗的，我下次满足你的俗气”。

……

仔细想想，他说的挺有道理，倘若他那么告白，我们估计根本走不到一块。

也是在一起之后，我才从他兄弟口中得知，那些根本不是意外，一切都只是为了接近我而已。甚至，他们轮番上阵叫“嫂子”“弟妹”都是得到了他的授意。

的确，他的出现，打破了我以为谈恋爱就一定要一步一步按部就班来的固定思维，出其不意才是常态。我甚至都没有想过，明明他根本没问过我要不要试着和他在一块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女朋友，确实是挺莫名其妙的。

我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当时正在自习室奋笔疾书，然后我写了张纸条拍到他书上，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提笔写回复。

我问的是，“为什么是我？”

他言简意赅，“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一定是你，所以才花那么多心思接近你”。

“你能好好回答我问题么？不是很多人追着你跑？”

“哦，我眼瞎，别人都看不见。与你相遇，更像是久别重逢”。

3

我的确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那么优秀，学生会甚至他们院里不知有多少女的追着他跑，可他却总是冷然以对。我实在不清楚，他看上了我哪一点，所以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消化他是我男朋友这事。

我曾经问过他，“你是不是想找个帮你挡枪的才找的我？”

他当时直接敲了我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难道不应该是我给你挡枪？要不要我给你数一数，学生会里有多少人对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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