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看剑气,二杯生别离,三杯上马去

图文 | 酒梦

满屏的十八岁照片,把多少人的思绪拉回十八岁那年,电影院的林佳和孟云,把多少人分手那天的记忆唤醒,周杰伦的一首等你下课,把多少人的青春定格在学生时代。

全世界都在告别,我们也被逼着学习和逝去的青春说再见。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每次结束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总是要在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之后才会开始感到悲痛,当好不容易养成的习惯被一一打破,当曾经一起走过的街道变成一个人的形单影只,当每日的嘘寒问暖开始变得悄无声息,当好不容易找到的信仰终成一场空欢喜。

那才是最难过的时候。

失去原来是一场后知后觉的旅程,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在失去的那一刻并不是最痛的,漫长的岁月终会教会我们如何真切地去感知失去这个事实。

曾多次以为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生活就是一路走一路丢这件事,到头来发现还是无法一下子接受曾经亲密无间的人转身又形同陌路,像从未来过一样。

可是又怎能当作从未来过。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们开始学着和父母告别,和同学告别,和故乡告别,和恋人告别,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是无法笑着说再见。

有一种感觉,是明知终会这样,还是无法抑制的悲伤,早就预见了的结局,还是想不顾一切地去闯。

谁又不是谁的过客呢,我们路过别人的生命,别也会路过我们的人生,只是有些人在路过的时候,停留的时间要长一些罢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从一而终的陪伴,就算是能陪我们走到生命终点的人,他也会缺席我们的前半生。

每次看电影时我们都会因为女主和男主没有在一起而觉得遗憾,明明把误会说清楚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的却因为种种原因终将错过。

而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情况也屡屡发生,生活有时候比电影更加狗血,失而复得固然是好事,但有些遗憾真的只能成为永远的遗憾了。

就算彼此都知道是个误会,就算彼此还深爱着,但过了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就再也无法回去了,就算心里还有所期待,双方都不愿再多踏出一步,也许是想给彼此的记忆保留在美好的时刻,也或许是不愿去承担再失去一次的风险。

我想,人的一生,什么阶段该出现什么人,都是注定好的,缘来则聚,缘尽则散。

熬过那段悲伤岁月,就相忘于江湖吧,就算忘不了,就放在心底吧,那些零落的记忆终会在某些黯淡无光的黑夜里闪闪发光,替你照亮前行的路。

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们还是孑然一身,但你不必害怕,熬过漫漫长夜,我们才能遇见星梦霞光。

这一路江湖腥风血雨,我就喜欢到这儿了,儿女情长什么的太影响行走江湖了。

愿我们都能早日学会自己与自己独处,学会享受孤独,学会坦然面对人生的离散。

图片源于百度

韩晓毕业以后,自己单独在市中心租了个精致典雅的套间。

砖砖金、寸寸银的地段,纵然房价昂贵到令人咋舌,她付钱时也愣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因为韩晓不缺钱,她上学期间写了几本畅销小说,光出版费就极为可观。

“喂,娘娘,我刚刚吃过饭了。没事,你放心,这小区安保物业很齐全,监控也二十四小时开着,再说,我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有危险的……哎,得嘞,您去用膳吧,还有还有,别老欺负我爸了哈,嗯,拜拜。”

临近家门,韩晓边挂电话边摸索着钥匙,嘴里嘟嘟囔囔地碎碎念了一通,再抬头,却不禁惊呼出声:

“哪来的猫崽子?”

话音刚落,宸麓盈亮的眸子倏地黯了黯。他明明是只高贵淡漠、猫龄五百的成年猫好嘛,猫崽子是什么鬼?

天降萌物,乃单身狗之大幸哉。韩晓登时喜滋滋地开了门,随即一把捞起地上满目幽怨的小黑猫。

唔,幽怨她自然看不见,韩晓顺理成章地以为,那仅仅是小可怜求收养的暗示。

“我终于也是有猫的人啦,哈哈,小可爱,来给姐姐吸一口。”

原本舒舒服服趴在沙发上的宸麓,转身一瞥见韩晓狰狞的痴汉模样,瞬间吓得漂移了三丈远。

然后,便是持续连绵的悔恨:

早知如此,他即使修为尽毁,也绝不可能委身求凡人收留,绝不!

相反地,调戏猫、投喂猫、强吻猫,渐渐成了韩晓的日常。

起初,宸麓十分抗拒,但他只要躲避,那女人便会委屈巴巴地哭诉:

“我光棍二十二年,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有只猫了,还丝毫不让我碰。苍天呐,你为何这般对待一个花季少女?”

啧啧,虚伪,他虽不屑揭穿,可每每听到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里总会不自觉地微微泛疼。

于是,慢吞吞地挪过去,任由韩晓眼泪鼻涕糊一身,也成了宸麓的日常。

“小黑,你是不是特别嫌弃这个名字?”

阳光明媚的午后,韩晓将宸麓轻轻搂在怀里,极其严肃地问道。

未曾想,当事猫尚没回应,她便兀自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确实太土了,咱们换个名字吧。”

闻言,宸麓眸中蓦地折射出感激的光芒,可下一秒,便完完全全地熄灭了。

“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是小妖精适合你,嗯,小妖精。”

韩晓兴奋地说完,却突然发现怀里的猫已作昏迷状。

晚风习习,繁星璀璨。

皎洁的月光悄悄漏进窗户,照得床上的人儿愈加柔和秀丽。

宸麓默默地凝视了一会,手悬在半空良久,到底没能抚上去。

“笨蛋,后会有期。”

石家庄的九月末十月初,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个时节的石家庄,已经从夏季令人厌烦的空调和电扇之间挣脱出来了,人待在屋子里,别提有多舒服。我抬头看看窗户——我租住的这个狭窄的隔断间里唯一的窗户——没有阳光直射进来,但这里光线很好。外面的风景也很好,此时离雾霾漫天的日子尚远,窗外一片晴空万里,每当我望着窗外放空自己时,总有一种鱼畅游在深蓝的大海之中的感觉。我喜欢这里,我喜欢这扇窗户。

恢复单身以后我就在这里住下了,那时候我还难过了一阵子,不过这种日子很快过去了。我的意思是——我找到了一种新的乐趣,所以不再难过了。这要得益于科技的发展,得益于社交软件的发展。关于我的这种乐趣,各时期有不同的叫法,放在古代这叫私通;放在上个世纪叫一夜情;而现在我们都管它叫约炮。

我有几个朋友是约炮的老手,他们一般都喜欢先跟女孩子聊天,聊得好了再出来约会,约会完之后觉得还不错就直奔宾馆。但是我不喜欢这样。首先我嫌麻烦,第二呢我讨厌聊天,尤其是和陌生人,现实中还好,网上那种尬聊的感觉我一刻也不想体验。所以我一向很简单粗暴,抱着我的手机,挨个儿给附近的姑娘打招呼,招呼的内容只有两个字——“约吗”。当然了,大部分姑娘都不会理我。还有一部分则会回我一句话——“滚”,这也在情理之中,我确实是太不尊重人家了,也很没有趣味。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姜太公钓鱼?我是说,我的钩确实很直,但是鱼那么多,总有咬住的。所以一旦有姑娘回复,不管回的是什么,我就开始拉动我的竿,和鱼儿博弈起来。

干嘛要约?我给你钱。滚。

干嘛要约?我给你钱。看看你照片帅不帅。不发照片,我给你钱。那就不约,拜拜。

干嘛要约?我给你钱。多少?六百怎么样?六百我还不如在家睡觉。那就七百?九百,少一分不去。成。

我就这样睡了一个又一个的姑娘,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气质好的、气质差的、好看的、难看的,她们大多都是大学生。其实有些倒未必真的缺钱,比如有个姑娘,穿着一身名牌,手里拿着最新款iphone,看样子比我有钱多了,照样来赴约。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也不为什么,有钱总比没钱好。对于这样的姑娘,我内心是不太看得起的,虽然我这么说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上周国庆节的时候,我又在自己的小屋里抱着手机开始钓鱼。被骂了一遍又一遍“滚”之后,终于有个姑娘加我了。我看了下她朋友圈的照片,人很苗条,腿长而且肤白,让人一看就很有欲望,虽然没有拍到脸部,但是我感觉应该差不了。

“约吗?”我还是这样开门见山。

“啥意思?”

“约吗,我给你钱。”

“。。。。。。”

“约完给你八百块钱,怎么样?”

“你说的约是什么意思?”

“你懂的,这个又何必问呢,约不约?”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复我。“行吧。”

我告诉了她地址,让她打车过来。半小时之后她到了,于是我下楼去接她。我看见马路对面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个人,披肩长发,穿着白色t恤,紧身的黑色裤子,脚上一双桃红色的篮球鞋款式的鞋,正拿个手机在那里东张西望,这和她刚才在微信上描述的打扮一样,于是我走到她前面一点朝她招了招手。“嘿!”

她看见了,直接朝我走过来。我不想引起小区里人的注意,所以我没有说话,走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看看她有没有跟丢。她也一言不发,只是跟在我身后。几分钟之后我们走进了楼里,我按了一下电梯,和她一起等着。这时四下都没有人,我方才如释重负地打量着她,她的衣服看起来比较旧、很土,而且她肤色比较黑,这让人觉得她的气质很差。她的嘴很大,脸上有很多雀斑,如果不是她一脸的稚气,我敢说她一定有三十岁了。她唯一的优点是很苗条,但如果没有足够的长相来支撑,这好像也算不得太大的优点。总之,我被照片深深地欺骗了。不过人在被欲望附体时这都不叫事儿。

我正想着呢,这时她突然抬起头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吓唬谁啊。”

说完之后她对我轻蔑地一瞥,把脸转开了。我有点尴尬,不过正巧这时电梯来了,我微笑着对她说:“走吧。”

我们小区的电梯很快,二十七层眨眼就到。我摸出钥匙捅开了大门,又找到另一把钥匙捅开了我租住的小房间的门,扶着她的肩膀走了进去。一进门,我便不再以刚才那副冷漠的样子对待她。

“快坐吧,”我边对她讲话边拉窗帘。

她大概也是走累了,一下子瘫倒在我的床上。“你这里还挺不错的啊,就是有点小,多少个平方?”

“唔,好像十四个平方吧。”

“挺好的,比我那里大,多少钱一个月?”

“八百,”我一边说一边给她倒水。

她喝了几口,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上,还想跟我聊些什么,但我此时根本没有耐心跟她扯闲篇。我一屁股坐到床上,顺势搂过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这时她突然眉头一皱,没有动。我有点奇怪,于是问她:“怎么了?”

“我感觉……好像……来大姨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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