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一生
曲线优美的魔鬼身材,白玉般性感的长腿,雪白色的超短裙、裸露着的白瓷般光滑细嫩的双臂,令人浮想联翩的大腿……在节能灯洁白的光芒笼罩下,美女更显着一种天使般神秘的美!
“好美啊!”小区保安布施仁的脖子随着眼前美女的走动而转动着,竟连口水也忘了咽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目送着从小区大门进来的美女,迈着性感十足的脚步沿着住宅楼幽美的道路向里走去……
美女走远了,布施仁才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特意地走出保安室,睁大眼睛继续追逐着美女高跟鞋弹奏路面的声音,凝视着,希望能够再更多地看一眼那美女。
“……啊……啊……啊……”一连串女子的哀叫声从住宅小区绿化带假山的方向传了过来,在布施仁听来,是那么的揪心。
布施仁抽出警棍,快速地朝假山方向奔一过去……
已是深夜十一点,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下夜班的白雪和往常一样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向住宅楼走去。
突然,从假山后闪出一个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粗暴地将白雪紧紧地抱住。
白雪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一块胶带纸粘住嘴巴。双手被拧到背后,“咔”的一声,一双柔软白皙的手腕被锁上了手铐。
白雪本能地反抗着。
“叭”的一声,随着寒光一闪,一把弹簧刀在白雪眼前晃动起来;耳边传来蒙面男人低沉的声音,却是恶狠狠地命令:“别出声,不然就毁了你这张美人脸!”
蒙面男人连拉带推地把她弄到假山的山洞里,再拿出一块胶带纸贴住白雪的眼睛,然后撩起衣服,双手抚摸她高耸的胸部。
这一连串的突然而来的袭击是那么凶猛,那么急速,直到胸罩被拉下,超短裙被脱掉,白雪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开始拼命反抗,拼命喊叫,一阵激烈的挣扎反抗,无奈她的手被拷着;她的眼、嘴都被胶带粘住。她挣脱不掉,也不能发出声音喊叫求救。
“反抗是最愚蠢的选择,只会在你这张白嫩的脸上留下永久丑陋的伤疤!”蒙面男人将嘴挨在白雪雪白的脸上,边亲吻,边用来自地狱般的无可商量的口气,兴奋地说道,“乖乖地配合我,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保证你不会受到一点儿伤痛,说不准还会给你不一样的舒服呢,美人听话噢!”
此时,白雪只能任人践踏,泪水开始往心里流了。
“住手!”突然传出一声怒吼,震得白雪和那蒙面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发抖起来。
白雪感觉是有人来救她了,她本能的开口呼救,但嘴里传出的却只是自己能听得到的“啊啊……”声。
蒙面男人放开白雪,“叭”的一声,快速地打开弹簧刀,转身面对着出现在洞口的声音。
出现在蒙面男人面前的是小区的保安布施仁,布施仁手持警用电击棍带着一股凶悍的风向蒙面男人扑了过来。
和蒙面男人相比,布施仁那高大胖的身材,让蒙面男人本来就低矮瘦的身材更是做贼心虚的心更虚了。
蒙面男人打量了一下布施仁,自己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于是,他持刀向左一刺,来一个声东击西,然后夺路狂奔逃去。
“站住!看你往哪里逃?”
可是,这个时候眼前闪过的美女印象却是令他那样的难忘,只见布施仁停下了所有动作,反而回身向白雪走过来。
布施仁眼前的白雪看上去是那样的仪态不整,但那雪白的皮肤,曲线分明的优美身材,裸露的美臀让布施仁再也无法把眼光从白雪身上移开。
布施仁走近白雪,只见美人的胸罩已经掉下来,丰满高耸的双峰随着紧张、害怕急速地呼吸,也随着一起一伏地颤动着;她的超短裙和内裤也被歹徒撕掉,丢在地上,私处更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布施仁眼中。
布施仁这时反而没有了救人的意思,而是色眯眯地盯看着白雪美丽的身子,他的目光越来越贪婪起来。
“她的眼睛被胶带纸蒙着,正好也看不见,我何不?”布施仁埋藏于内心的邪念强烈地支配着他。
兽性与人性在布施仁的脑海里激烈地斗争着:“让我摸一摸,就算是对我救她的报答吧!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呢?遇上你大概是我的缘份吧!”
鬼使神差,布施仁的手不知怎么就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渴望着伸向白雪雪白丰满的胸脯。
“啊,啊……”白雪突然觉得胸脯上又被一只抖动的,满是出汗的手抓住,又是一阵抗议的吼叫。
“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有人救自己了吗?怎么匪徒又回来了?”本来心情好转的白雪,心情又一次地冰凉起来,又一次地无助了,又一次地绝望了。
当这双手抚摸到乳头时,白雪明显地感觉到,这双手不是刚才那双手,这双手比那双手大,比那双手粗糙。前面那双手动作野蛮凶狠,现在的这双手轻柔怜惜。
白雪心中断定对自己施暴的,前后不是同一个人。
布施仁轻抚中的,他心中的女神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神秘,那么的刺激。
白雪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企鹅,缩着头,扭动着雪白的身子闪躲着对方的进攻。
此时已不是人的布施仁虽有怜香惜玉的一片深情,怎奈曽欲已占上风,他好像在把玩欣赏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是那样的用情专注。
布施仁越来越不是人啦,他的手越来越向白雪的身子下部靠近,最后在她的私处停留下来。
“啊……啊……啊……”白雪惨叫起来,然而,虽然自己发出的是哀号级的吼叫声,也只能低到自己听到。
而且,就连那只能白雪自己听到的哀号级的惨叫也只吼出一半,就突然中断了,喉咙像被突然一刀割去一般。
布施仁的一双大手已卡住了白雪的脖子,别说喊叫了,就连呼吸也变得十分坚难起来。
“哎呀!”随着布施仁痛苦的叫声,蒙蒙胧胧中,白雪觉得紧紧卡在她脖子上的一双手无力的松开了。
蒙蒙胧胧中,白雪又觉得有一双手打开了锁着她的手铐。
从蒙胧胧中恢复了意识的白雪马上扯去粘在眼上和嘴上的胶布。
“啊?!”白雪惊叫一声,她看见身边躺着一具尸体?一具男人的尸体!只见男人的脖子已被利刃割开一个大口子,血还在往外流着。
吓得魂飞魄散的白雪艰难地找回自己的手机,拔了报警电话。
“你是说,后来那位向你施暴者是死去的保安员布施仁?”刑警重案组组长亲自审问她。
“是的,也可能不是,我也弄不清楚了。”白雪先是点头,接着又是摇头,她的话后语不搭前言。
白雪对于这起对她的施暴案件很难下一个明确的结论。
惨死者是保安人员、名叫布施仁。当晚,正好是布施仁在值班。
从重案组长口中白雪才知道死者是保安布施仁。
“先来的那个人,后来的那个人,我谁也没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第三人?”
“别讲了。”重案组长打断白雪的话,胸有成竹地说:“还是让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吧!”
重案组长便接着打起手势道:“你在行走到假山位置时,早已隐藏着的歹徒突然闪出,从后面将你抱住!”
“接着歹徒给你锁上了手铐,然后,用胶带纸贴住了你的嘴和眼。再然后,歹徒就撕下了你的胸罩,接着又扯去你的短裙和内裤。再然后,就开始对你动起了手脚。”
白雪的思绪又还原到案发现场:“是的,正如您分析的一样,整个过程的顺序就是这样的。”
“就在歹徒的心愿要得逞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他救了你,歹徒吓得逃走了,这个救你的就是保安员布施仁。”重案组长盯着白雪,说道:“情节是这样吗?”
“是的,是这样的。”白雪肯定的点着头,说道,“是的,这时过来一个人大叫一声,将我救下,但我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布施仁?”
“这时,是又来了一人对你接着施暴呢?还是布施仁赶走歹徒后,他本人接着对你施暴呢?”重案组长问白雪。
白雪摇了摇头,说道:“是又来了一个第三人呢?还是第一个歹徒又返回来了呢?”
白雪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道:“我想一定是第一个歹徒不死心,又返回来,杀了布施仁后,歹徒逃走了。”
“那打开你手铐的又是谁呢?难道歹徒又要放你走?死者布施仁脖子上的伤口又是谁割的呢?为什么没杀你?”重案组长对案件中的疑点无法找到答案。
“这,我就弄不清楚了。”白雪说道,“这些问题需要你们警察去破解啊!”
“整个案件,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只有你跟死者在案发现场。“重案组长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白雪一眼,说道,“那现场的手铐为什么是变形的?”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大梦初醒荒唐了一生
——《南山南》
1
意子很平静地缓缓说道:“你知道吗?高中简直就成了我的噩梦,那段时间的欢愉最终被黑色的乌云掩埋,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意子高中时候有过一段恋情,就像所有的青春片结局一样,都是悲凉的。
最令人悲伤的是,我可以为你放弃所有,而你去不愿意为我背叛这个世界。
意子说,就是那个晚上,飘着毛毛细雨,昏黄的路灯晕出光圈,在微风的裹挟下细雨洒落在肩头,他搂着自己的腰,温润的双唇印在自己冰冷的额头,然后是眉毛、眼睛、鼻子,气息包裹着甜蜜,在她的胸腔里翻腾。
他吐出的温暖的热气在耳边细语:“今晚可以吗?”
意子带着笑意的眼睛注目着眼前的恋人,看着他微微凹进去的脸颊,不知怎么的嘴角扬起,微微地点头。
男孩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继而瞬间露出惊喜。就是在这样的细雨中他搂着她,路灯下他们的影子从长到短,就像是爱情里的他们。
意子清晰地记得那家宾馆,位于拐角的一个黑暗中,只有红色的霓虹灯牌在闪烁,他们走进去,正对面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中间的头发已经完全掉光,从左边硬撩起几根头发,来掩盖,可是愈加显得奇怪,眼窝深深地凹进去。
他看得出来似乎是熬夜了很久,脸上泛着一层油光,脖子连着下巴,看不出任何棱角,声音却及其的尖锐,眼睛也没瞧他们,就给了把钥匙,告诉他们在二楼,然后就继续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从前台往里走了大概不到十步,在左侧就有楼梯,是木制的,有些年头,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楼梯上方的吊灯一一闪一闪的,搞得宾馆整个氛围有些诡异。然后是一条直直的通道,两侧都是房间,有些上面贴着明星的海报,有些上面的海报都被撕掉,看不清楚上图案。
走到房间面前,黄色的木质门,从上面有条黑色的墨迹流到下方,打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灯光及其昏暗,有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有就是一个卫生间,卫生间里的马桶已经泛黄,上面留着洗不掉的污渍,洗手盆也是同样的。
镜子上有两道深深的刮痕,人照起来像是扭曲变形的,再然后是一个蓬头,上面的白色塑料都已经看起来有点氧化。床上放着两个枕头和一床被子,枕头有很多的褶皱,被子的一个角上有些泛黄。
房间里贴着很多赤裸的女人的身体以及很多男女裸拥的照片,看得意子有点脸红,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就这样子,就是那晚,她完成了自己成人的仪式,正式地将自己交给了他。那时候的她还以为,只要把自己交给那个人,那么他们两个就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然后男孩,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意子,双手捧着她的脸,然后附上,手在意子的身体内游走,意子完全迷离,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意子觉得好像自己重新活了一次。
男孩子有点笨手笨脚地解开意子的内衣,脱掉意子的衣裳,直到男孩的手往意子的下身走去,意子感觉全身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有些僵硬,又有点惊慌。
男孩似乎是感觉出来了意子的异常,缓缓地在她的耳边说道:“没事的,相信我。”
意子慢慢地放下戒备,整个身体变得柔软,像是躺在棉花上面一样,那种很痒又欲罢不能的感觉,让意子发出了娇嗔的呻吟,闹得整个黑夜都好像是羞红了脸,然后是男孩的进入,那种痛感继而变成痛快感,意子此生从未有过这样奇妙的感觉。
那晚,意子抱着男孩子,抚摸着他的胸膛,望着他说道:“我们会永远吗?”
男孩子没有看着意子,只是注视着前方的黄昏的灯光,嘴角带着笑意说道:“当然了,傻瓜。”
意子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就是那之后,男生要得越来越频繁,他们也开始越来越大胆。
意子记得那晚,大家都放学回家了,他们留在了教室。男孩昨天放学说今晚想要她,可是那时候又没有什么钱,不能每次都去宾馆,所以告诉意子,等晚上大家都放学回家。
意子记得那时候已经深秋了,天气已经有点寒冷,他们故意等到值日生都走了,从里面把门给扣上,拉上了窗帘,只有微微的窗外的灯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教室。
意子记得那晚男生饥渴的眼神,他们就在那个每天学习的教室里赤裸着交缠着呻吟着,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
人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被发现,就在那天,男孩子整个人都埋在意子的胸前,轻吻着,吮吸着,意子完全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中,发出令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娇嗔。
他们完全在性里面沉沦,根本没有听到老师的脚步声,直到老师开门,用灯光照射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从欲望中醒来。
意子怎么也没有想过当初的后果,没有想过自己的大胆最后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灾难,也没想过自己的爱情这么不堪一击。
2
那种青春期里的禁欲被揭破的时候,无疑就是噩梦的开始。
意子和男孩都同时慌了神,老师也愣住了,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但是那两具赤裸的上半身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老师急忙地将灯关闭,冰冷地说:“你们穿好衣服,到办公室来。”
意子真的希望,此时此刻自己能够有神功可以钻到地里面去,那种被撞破的尴尬、羞愧,都无从说出口。意子看到男孩子也是面上挂满了六神无主,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就那样子一前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走到了老师办公室。意子,只记得那晚的校园很安静很安静,步伐很重很重,夜很深很深。
老师只是跟他们说:“为了你们好,这个消息我会替你们保密,但是明天一定要叫你们的父母来,否则,你们可能都要被开除,学校的风气不能被你们这样子破坏,你们都先回去吧!”
那晚,他们离开老师的教室什么都没说,只是两个人背对背走远,意子回头,好像从未真正地看过他的背影,原来,在夜里在风中,他的背影竟是这么的瘦弱。
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也许是风吧!是风吹的。原来风都知道悲伤,他们还会有以后吗?
意子回到房间,怎么也睡不着,她仿佛能够看到父母眼中的失望和责备。该怎么跟父母亲说呢?这种无名的羞愧搅动着晚上的安宁,这种无名的害怕和恐惧让意子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
天亮了,还是要去面对,老师的话在耳边回荡,迫使着她拿起手中的电话拨通了电话,当电话里头那熟悉的声音袭来的时候,意子还是哭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讲完事情的原委的,只知道电话那头是无际的沉默,也许父母是真的被吓到了。
那天,男孩的父母没有来,只是他的爷爷和大伯来了,意子也是后来才知道,男孩的父母早就在他初中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他之后就跟着爷爷长大的。
他们不知道双方的大人是怎么争吵的,只知道他们在里面呆了很久很久,直到双方都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出来。
结果就是男孩在几周之后就被调走了,校园里也开始疯传起他们的故事,说男孩是因为意子才被调走的,说意子勾引男孩,说意子去过医院堕胎,说意子是个婊子,说意子在外面接客。
就这样子,一段偷吃禁果的爱情,被疯传,最后演变成意子的淫荡。
意子只记得那天下午,男孩在意子回家的那颗桂花树下等着她,男孩消瘦了许多,胡须也疯狂地冒出,头发有点乱糟糟的,穿着红色的卫衣,外面是件黑色的夹克,下面穿着黑色的运动裤,脚上穿着白色的运动鞋。
就是个身影,无数次出现在意子的梦里,生根,发芽,最终变成了参天大树。
那是自从那次他们父母见面之后的第一次相见,意子这些日子的想念、无助、害怕,在见到男孩子的那一刻突然间就崩塌了,她死死地抱着他,靠在他的肩上,男孩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直到意子缓过来。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夜越来越深,可是他们都没有停的打算,仿佛只要停下来,一切就结束了。
男孩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冷静地说道:“意子,回去吧,这是给你的,回去再看,我要走了,跟我叔叔去北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然后男孩就将那封信塞到女孩的手上,转身走了。
意子哭着追着叫:“我不要,我不要你走,你留下来好不好。或者是你带我走,我可以的,我可以跟你走,不要留我一个人,这样子我没有办法活下去的。”
可是男孩子越走越快,没有丝毫的留恋,他招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意子,跟着他跑,跑了摔倒,又爬起来又跑,膝盖已经磨出了鲜血,然后就跪在马路边上很久很久,直到流不出眼泪。
3
那之后的叶子变成了独行侠,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从不跟任何人来往。所有的人都在讨论她,意子也知道,可是她不在乎,她的心已经死在了那个晚上。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搞笑,会在你本来就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
接下来的意子真的就像别人的谣言里传的那样,怀孕。按照她父母亲说的那是孽种,是上天对他们两的惩罚。
意子在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个晚上,她盯着夜空里的星星看了一个晚上,她跟肚子里的小家伙说:“小宝贝,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让你生下来的。”
意子也没有察觉到的自己的转变,那话语里的坚定,那眼神里的笃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意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成长就是这样子,悄然而至。
她跟父母亲大吵了不知道多少回,母亲气得在沙发里捂脸抽泣,大声地臭骂着意子。
父亲急得将碗摔倒地上,那溅起的碎片碰到意子的脚踝,画出深深的一道,鲜血从皮肤里溢出来,意子看到却没来由地哈哈大笑,似乎鲜血才能够填满此刻她的内心荒凉。
都说孩子是父母亲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所有的责骂和鞭打都是因为太过疼爱,因为不舍得你受一点点委屈,不舍得你经历人生的苦。
可是孩子们,只想着快点长大,快点挣脱父母的庇护去寻求新的天地,即使是被伤得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就这样子,意子不知道和父母斗过了多少回合。
多少个夜晚,意子内心的纠结与矛盾都在心中拉扯,意子真的想过放弃,去把孩子打掉,也知道,其实打掉孩子会是对自己最好的方式。
可是,当感觉一个生命的结晶就在自己身体里酝酿的时候,感觉到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最终结出的果实正在孕育的时候,意子,怎么也没有办法让子自己狠下心来。
人都说父母怎么也拗不过子女,最终意子还是将孩子生下来了。
意子记得那晚,意子跪在自己父母脚下,求着他们让自己生下来,头磕在地板上发出的响声,叩响了父母的心门,最终父母还是软了心,但是父母还是苦心地跟意子说道:
“孩子,你要知道,你做这个决定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的一生可能都会被毁掉,以后将没有青春,生活的磨难最终可能会叫你后悔,你要想清楚了,你将无路可退。”
意子点头,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自己以后将会面对什么。在她决定要这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已无路可退,唯有拼命咬牙坚持。
4
大梦初醒,荒唐了一生。
意子从学校离开了,也就完全变成了大家眼里的坏女孩,变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闲言碎语这种东西终将会被新的话题所覆盖,如果太在意,那终将会被束缚得动弹不得。
意子在生下小孩之后,就离开了老城,去了广州。之所以选择去广州,意子也说不上理由,只是觉得这样子总不会遇上,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跨越大半个中国。
就如现在很火的那首歌《南山南》里唱的: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
高中还没毕业的意子过得极其艰辛,在工厂里工作,每天重复着流水线上的工作,拿着微薄的工资,为了不给父母添负担,所以只要有加班的机会,意子都是第一个冲上去。
她比同龄的女孩子看上去要苍老些,别人出去聚餐,出去逛街,买衣服、买包包、买化妆品的时候,意子只能一个人在住的地方看着电视,但是心却飘到远方。
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打电话回家,听到孩子支支吾吾,听到孩子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学会拿筷子,学会叫妈妈。意子觉得高兴而又心酸,这些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亲眼看到,只能听到自己的母亲告诉自己。
她害怕,害怕回家后的孩子已经不认识她、不要她,怕她以后会责备她,责备她把她生下来,责备她把她生下来又没有陪伴她,有时候意子想着想着都会落下泪来。
很多次父母都问起意子在做什么工作,意子都是含糊地就绕过去这个话题,次数多了,父母也都心里明白了。他们只是告诉意子,累了就回来,家里的房间每天都给你打扫好了。
有很多次意子真的已经打包好了行李,买好了车票,但最终还是没能够狠得下心回去,可能是因为内心还没有放下,最终又将所有的物品放回原处。
可这就是现实,生活会告诉你它的样子,大多数的我们都选择向生活妥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子,直到我们老去。
父母也不知道跟她说了多少次找个人嫁了得了,但是意子都没有同意。
意子知道父母那段时间有多对自己失望,以及那段时间的他们遭受了多少来自外人的非议和白眼,所有的这一切,他们都没有丝毫的抱怨,而是在意子的身后一直支撑着,如果没有父母,也许意子真的会倒下。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父母,自己不但不能够孝敬他们,还要他们无止境地牵挂自己。
她当然也知道那段日子里,他们的父母很多次在他们的房间里吵起来,哭起来。但是在打开房门的时候,不管怎样,还是会给意子一个微笑。
神秘来电
AJ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
一声声有节奏鸣起地面的高跟鞋声音“滴答滴答……”的从远而来,想必是哪个淑女吧!
“夫人,你要的资料都在这。”秘书小姐恭敬地奉上自己辛苦得来的资料上交我的桌上,温柔地说着。
“哦!好的!放着吧,辛苦了!”视线移开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着她,报以微笑道。毕竟这位秘书小姐工作非常努力,我不回复,心里总有过意不去。
秘书小姐礼貌并且不好意思地马上回道:“没有的,夫人,这是我应该做的!”顿了顿又说:“夫人,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哦,好的!”反正现在我眼前没有什么值得可做的。在这里上班,不过是瞎混而已,帮忙打打下手。其余大多数工作全部都是我的丈夫阿峰做的。
在外人眼里,我是幸福的妻子,所有单身女孩嫉妒的对象,什么事都不用做,当好我的豪门太太,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有好多不如,不能帮忙丈夫忙里忙外,我真的好失败!
可是,每次我都要亲自动手的时候,阿峰护妻心切,什么事都不让我做。到现在,连公司的业务流程还有许多的不会!
我不能埋怨丈夫,他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可是我的心里总有一个坎过不去!
直到阿峰实在不想太让我失望,割爱把总裁一职让给我!
我好高兴,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做梦都没有想到,职业就是总裁,虽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但是,我只要努力,就行了!希望大家能看到我的属于我一点点的成就的,我相信!
看着秘书小姐远去,倚靠座椅,眯眼休憩一小会儿,舒展眉心,睁开雪亮的明眸,我要发现这个世界最美丽的秘密!
伸个舒适的懒腰,“啊!当总裁,好累!”自叹!
我要站起来,拉开窗帘,让火红的阳光照入我的心田!
“生活多么惬意啊!”
“咦,我在自喜么?”
“呵呵……”
“就这么站在这里欣赏阳光,嗯……,还缺少点什么?”
转身朝着桌子上拿着一杯咖啡到窗边品尝,“这才是惬意生活啊!”
倚靠窗边,手持杯盏,望着蓝天沉思默想,
“阿峰,你在做什么?……”
“我想你了!”
“你听见了吗?”
风,忽过。热泪,思念地落……
白羽鸟平静地划过天际,好似流星不见踪影。
太阳不累么?每天你追我赶的!
风景,看够了。相思太浓,转身放下杯子,继续我的工作。
刚把秘书小姐送来的资料拿在手里,视线未触到文字,桌上诡异的电话突然响起。
我又被突然吓得一跳,毕竟这时候来电不是正常。因为在阿峰临走时,除了自己的手机,其他通讯全部不是公司的电话,皆关闭!
奇怪的是,关闭的电话为何突然响起,难道是有人故意而为!
不会吧!想想自己不一直都在这里监督么?
可能是我自己没有认真关闭电话吧!消除心中的疑虑。
更奇怪的是,此刻心里明显存在紧张,这是为何?
电话铃声还在持续不停,你不接听,他好像很有精神与你搏斗输赢,直到你筋疲力竭,认输接听为止!
“我该不该接?”细语呢喃。没了主见。
“如果是阿峰来电,必须是手机!为何是座机,不是手机?”
越想越害怕,找秘书,是不是太瞧不起自己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总裁是白当了么?
“我不能慌。”
“或许是,阿峰手机没电才用的这个电话吧!”想个好点的借口,平息心里那奇怪的紧张。
可是,手指还未抬高,抖动的太厉害了,差点掉落桌上。好像有极大的事情发生一般,意识自主不能接电话的,可是,我的手不停抖动地朝着话机方向伸去。
不可能
话机刚拿在手里,我心里还波涛汹涌,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未开口,电话里的人倒是先言!
我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通通……”心跳。
“你好!请问你是AJ公司的负责人吗?请到ⅩⅩ街ⅩⅩ桥来,这里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我们在伤者的车里发现了联系方式,请你及时到达这里确认伤者……”
“什么?车祸?怎么可能?”我不太相信。阿峰怎么出车祸了呢?
走时还好好的,车祸,绝对不可能!
“不,不是的!可能是打错电话的人吧!”
就在我不想接听电话里面说的话,准备挂断的时候,一句话把我打入了冰窟窿里,严寒霜冻!
“你好!据我们查到伤者身份证显示,是叫阿峰的先生,请问,你有伤者家属的联系方式吗?或者亲自到达某街某桥段车祸地点亲自辨认!还有伤者手机已有故障,屏幕只有一个叫“阿佳”电话联系人的号码……”
接下来,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眼泪,如决堤崩溃,倾泻万里!
心,如刀割疼痛,犹如屠户亲自磨砺大刀割下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落入冰笼……
来不及多想,扔掉电话,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打开办公室的大门,不顾外面秘书的诧异,呼喊,询问……直接往公司外面跑去!
脑子里思维混乱,只有一个清醒点,就是我要去找我的阿峰……
跑了好远,我不知道。只有心里有一个引导我只能向前跑,就能看到我的阿峰……
我听不见其他人说了什么,嘲笑,讽刺,骂我癫狂……
像风一样,呐喊我的阿峰!
爆发冲突的向前一直跑!
直到我筋疲力尽,脚步虚浮,没有停止的奔跑!
心中隐隐痛楚,我的阿峰,你一定坚持住!
你在哪里?……
疯了,忘记了事发地点,却永远忘不掉我们相爱!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前奔跑,我要找到我的阿峰!
……
噩梦藤
天空的心情不好,刚才阳光灿烂转眼阴风暴雨,就没雷声阵阵,不然,我也会被吓死的!
从小,我最怕雷,每次听到,躲到被就睡不着觉,胆小的躲进家人的怀里睡着!
暴雨中的风,犹如我的心情一样糟糕,痛楚,帮我发泄心里发不出来的痛,怒吼,雄狮般尖叫!
雨水裹着我的裤脚,艰难困苦的奔跑,我不敢停下脚步,生怕我的阿峰离我而去!
长路漫漫,不是长夜,为何如此艰难前行!
雨水啊!能不能少点,是你的哭重要,还是亲眼目睹活生生的生命逝去重要?
它,故意听不见!风,更大,雨,更嚣张!
随着心里的人奔跑,忘记了脚下不小心踩在被水遮掩的泥坑滑倒,艰难地站起来,继续下去!
太大的雨水朦胧我的视线,使我睁不开眼睛!可我一刻都不能停留休息,我要必须找到我的阿峰!
阿峰!等着我,我马上就能找到你了!
忍者,等着我!
雨水里还有谁与我一起奔跑,我看不见了!
因为我一直都未曾注目身边,头脑里,心里,只有我的阿峰!
声音到底发声了没?
我不知道,雨声太大,封闭了我的听觉,幻觉!
视线为何越来越模糊,大脑皮层越来越疼痛,我感冒了么?
不,我不要感冒,我宁愿我的阿峰一直好好地活着,其他,我什么都不要!
跑,必须的!
可是,我还是输了,半路倒下!
心里永远计挂的,身边,手里什么都忘了!
其实,有雨伞身旁,或许还有机会直到找到阿峰!
其实,公司直接坐车找到阿峰,根本就没有这下事发!
不能怨谁,只怨心无悔这一生爱过的人!
“阿佳!我来看你来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位高大帅气,英俊潇洒的男子笑盈盈地向我走来,手里捧着一把紫色玫瑰插在病床前,转身坐在我的窗床边,没有温度的双手握住了我的手“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突然看到阿峰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高兴不言而喻,说话拖拉不少!意识里忘记了阿峰已经不对劲,伤者的事情!
“阿佳!既然你很好,不如你随我走吧!”阿峰突然靠近我,一句话不由得我往身后迈开一点,下意识的疏离他!
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相爱,不是吗?”他依然微笑地看着我说到!
我还是不明白的顺着他的话糊涂回答,“是啊!”
“所以,你现在愿意跟我走吗?”温柔似水,缠绵悱恻!
如此动情的话,又是坠入爱河的我,怎能不随他!
“好啊!”笑着傻傻的看着他认真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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