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我也很好

文/苏悸婉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在没有和张烨结婚之前夏兮一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直到后来和张掖结婚以后,夏兮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夏兮站在原地,看着张烨的身影消失在路角的黑暗之中,他的声音还残留在空气当中,那一句我爱上了别人,对不起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是那般的决绝 。

夏兮本能的想要去挽留,但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她知道一个男人心不在你的身上,无论你怎么挽留,他终究还是会选择离开你。

夏兮想起六年之前,她和张烨还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也曾经说过类似今天这般决绝的话语,他说我爱上了你,家给我吧。

黄昏的夕阳之下,夏兮依偎在张烨的怀里,张烨轻轻的伏在她的耳畔说着缠绵悱恻而又温暖的情话,他许她相濡以沫,白首不分离,可是如今夏兮暮然回首发现,当初的承诺依旧还是当初的承诺,但是那个许下诺言的人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人了。

夏兮记得那时候和张烨一起在这座城市打拼漂泊,为了省下几百块的房租钱,她愿意和张烨一起居住在不足二十米的地下室,那时候的张烨简直把夏兮当成公主一般的宠爱着,呵护着。

洗衣做饭的这样粗活他从来不让夏兮碰,只要是夏兮想要的东西,无论多么的贵张烨都会掏钱替她买到,和张烨吵架的时候,张烨总是第一个低头承认错误的人那时候的夏兮是死心塌地的想要和张烨过一辈子。

后来她打算和张烨结婚,但是却遭受到所有人的反对,因为张烨连在城市里的房子首付都付不起,怎么给夏兮幸福,但是夏兮还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选择和张烨在一起,那是的夏兮认定这个男人会给自己幸福。

婚礼在农村举办的,就是简简单单的邀请了村里的人吃了个饭,没有戒指,没有海誓山盟的诺言。

结婚之后张烨开始自主创业,夏兮把自己存下来的所有钱都给了张烨,张烨第一年创业就很成功,就赚了个盆满体溢。

可是随着而来的一切丢在不断的改变着,她开始嫌弃夏兮土里土气,嫌弃她不会打扮,那天第一次夏兮和张烨吵的十分厉害,原因因为一件芝麻大小的事情,夏兮以为他是在外面工作太累了所以发这么大的牢骚。

可是日子越久,夏兮发现他和张烨之间的感情越来越不对劲,她突然有些怀念当初两个人居住在地下室的日子了,那时候虽然日子过的苦,但是却平平淡淡的,不像现在这般的触目惊心。

婆媳关系是天底下最难处理的关系,夏兮和婆婆几乎每天是一大吵,五次小吵,都是一些很小的琐碎之事,她找张烨诉苦,可是张烨却帮着他母亲说话,让夏兮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寒,可是她还得忍着,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当初自己的选择。

终于她懂得了做一个全职太太是多么一件心酸的事情,每次半夜的时候打电话给母亲她总是要笑笑的说着自己在这里过的有多么的好 让母亲放下,可是一挂下电话她就哭的跟个破碎了的养娃娃一样。

夏兮知道自己曾经的容颜早已经逝去,她已经没有早日婀娜多姿的身材,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毕业的年轻的小姑娘,如今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的老女人,她都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还剩下什么?

夏兮觉得自己忍受够了,她主动提出了离婚,没有哭,没有闹,安安静静的,甚至连夫妻的共有财产她也没有张口问张烨去要,终究张烨还是觉得自己愧对夏兮,念在往日他们相爱的份上,给了夏兮一笔钱,一栋房子,一辆车子。

那天夏兮一个人脱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大房子,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可是上天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怀了张烨的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但是在此前她自己却不知道。

为了宝宝,夏兮拿着张烨给自己的钱开了一家花店,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她遇见了自己曾经的老同学,经常会来店里帮忙。

夏兮每天依旧去医院按时检查,偶尔去离花店不远处的公园散散步 ,晒晒太阳,有时她还是会想起张烨来,想起当初他说夏兮,我们以后一定要生一堆的宝宝,让她们天天围着你喊妈妈,现在想去哦觉得也挺好笑的。

她分娩的那一天谁也没有告诉,只有来自己花店帮忙的那个老同学去医院陪着她。

她运气好,几年生意做的风声水起的,花店也开了好久家,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以前夏兮觉得女人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现在想想女人并非一定要靠男人,一个人,照样也活的精彩。

既然你那么懂他,为何如此忧伤?

2017年11月27日星期一 晴

1

晚上十二点了,你打来电话。

“二二,快来救我。”电话那头,你的声音,软绵无力,喝多了酒。

“你在哪里,我的大小姐。”我惊恐地吼道。你以前从来不会喝酒,更不会去夜店或者酒吧,这些地方。

“**街,‘花间一壶酒’”。还好你还不至于醉到不知道北,还知道在哪。

我不得不从被窝里爬起来,准备去接你。在这个城市,除了我,还有一个你所说的“蓝颜知己兼男闺蜜”——柳风。也再没有人和你亲近,毕竟你是刚来这个城市。

而柳风此时是不可能去接你的,他应该正躺在老婆的温柔乡里甜蜜做梦。

做为路痴的我,虽然在这个城市已住了六七年了,可还是凭着车载导航,老半天找不到你,看来我这导航也赶紧得去升级了,最后还是靠手机导航找到了“花间一壶酒”。

2

进门,就看到你一个人醉倒在吧台上,有个留着长发很有艺术气质的小年轻,在你身旁,拉扯你。

我也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暗暗的灯光,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飘出的钢琴声,听了,倒是让人心柔柔的。

“心雅,是我,二二,我们回去。”我试着把你往肩膀上拉。

“二二,你来了,我们回去,我心口疼,好疼。二二你要救我,我快活不成了。”

我废了好大劲,把你拉上肩膀,可你却死赖着不肯走路,旁边的艺术气质男,帮我把你,背出了酒吧,塞进了我的车。

你不停地喊心口疼。

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夜间,我挂了急诊。迷迷瞪瞪的值班医生拿听诊器听了听你的心率,又掰开你眼睛,掰开你嘴看了看,你一股酒气,一下子把医生冲清醒了,医生赶忙别过了头。

“没事,顶多是心情不好,多喝了点酒。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本来此刻医生应该可以,在值班室小睡一会的,比你的酒气熏醒了,很是无奈和不满地说到。

“医生,你确定她只是喝多了酒吗?她直喊她心口疼。”我不放心地问。

“还有心情不好,所以心口疼,睡一觉就没事了”医生不耐烦地说,作势要赶我们走。

3

总算把你弄回家了,一进门,你就扑进卫生间,稀里哗啦吐起来。

老天保佑,还好你既没有吐在我的车里,也没有吐在医院里。

我进厨房烧了热水,热了两杯热牛奶,端出来。你也从卫生间出来了,接过热水,一饮而尽,还好我提前调好了水温,不烫。

我把牛奶放在茶几上,你和我隔着茶几,相对而坐。

“二二,谢谢你了。”你似乎酒醒了,明亮的眼睛看着我说。

“我们姐妹,不必这么说。”我端起自己的那杯牛奶,喝了一口,淡淡地说。

“二二,我要回去了。我要离开这个忧伤之地,几个月前,我是那样的满心欢喜而来,你知道我是为了柳风而来。”你端起了牛奶喝了一口,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

“我当然知道你以前连抽时间来看看我,都舍不得,这次却为了柳风,辞了工作,来这里,你不是重色轻友,你说柳风是最懂你的人,你也最懂他,你们是知己,灵魂伴侣。”你和柳风是因我相识的。

01

April觉得自己大概病了,身体,脑子,都病了。

像一台机器,她需要去上上机油。

在A组工作的第十四个月,她快要熬不下去了,真不明白那些还能兴奋发朋友圈炫耀自己加班到凌晨四五点的人,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有心发状态表忠心争宠。

最关键的是,加班不给钱,A组从去年开始OT(加班补偿)就不给钱了。

所有的加班,都是你纯自愿,纯义务,出于对审计业务的崇高责任心……

不拿钱加班,给老板白剥削,还开心的跟大过年似的,周扒皮重生应该也会爱死这些新时代干活不要钱的白毛女们吧。

好不容易从项目上回来,被关在宾馆几个月之后,终于能回到办公室,见见大活人们,逛逛楼下东方广场做做window shopping。结果回来半个月了,还是被一堆工作底稿给埋了,“自愿”加班。

下午6点,她给隔壁办公室的Katrina发微信,约晚饭,如果没有天天找妹子吐槽,以排解怨气,她估计第二天在办公室就能原地爆炸。

俩人约了时间,都不用约地方,默认负一楼人均40的大食代,因为穷。

少得可怜的工资大半上交房东,虽然那屋子她每天睡的时间不超过7个小时,之前几个月还空关着了,但你要迟个三五天房租,这片儿的房东能从北京外来低素质人口过多涌入,跟你侃到天朝迟迟不能大国崛起就是因为很多人缺乏信用。

嫌弃你不带一个脏字儿,还不带喘的。词汇常换常新,紧跟最新中央发展思想,能把985毕业生嘚吧得回不了嘴。

02

俩人点上麻辣香锅,麻辣口的,辣油裹着食物在嘴里翻滚,幻想是把食物链顶端的大佬们剥皮拆骨啃在舌尖,怒气稍减。

Katrina在C组负责金融行业,大家一样天天熬夜,好一点的是,他们老板还算是个正常人,要求他们顶多半夜十二点必须撤,算是行业平均水准。

听说他家大Par是以前也是加班大魔王,但一次有auditor回家太晚,路上被人劫财劫色,自此牢守12点红线。

所以往往是Katrina安慰她,她老板没那么变态。两人的话题基本在这几个中间打转:出轨八卦,老板是渣,我要跳槽。

皇帝翻牌子一般,怎么说都不腻的,爱不完的,应该就是“我要跳槽”贵妃。

Katrina总是劝她再忍忍,1年多的工作经历太短,跳槽资历太浅,不如熬上3-5年,到时候央企、外企,私募券商,互联网,捧着钱排队来挖她。

所谓的捧着钱,大概也就税前30-40万,但相比他们现在的税前工资和工作强度,甲方简直是天堂,但只怕到时候有钱赚,没命花。

加班到5点,这么多人也都熬过来了,为了钱途,忍忍吧。

但今天,好像连Katrina都已经受不了她连续持久的抱怨,跟她说:辞了吧。

“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你总要选一条路,”Katrina放下筷子,拿出口红,补了补,“不过现在快到年底忙季了,你辞也未必批,得找个非辞不可的理由,你们老板这么变态,连连OT都不肯给,不会跟你好聚好散的。”

03

April想写离职申请,但临了还是认怂了,改成年休假申请,谁和钱过不去呢,熬熬吧,拿到年终奖再说。

她提出的理由是生病,腰疼。

她的休假申请提上去一周,没人批,就好像她压根没提一样,组里的MIC还毫不犹豫丢给她一个新任务,就当没事儿人似的。

实在忍不住去问MIC,MIC居然跟她说,这是职业病,如果真那么严重想请假,除非有医院病假条,她本来就是编的,被MIC咄咄逼人一问,转头就心虚溜走了。

事后想想,太傻了,她休的是年假,不是病假,那是她应有的假期。

得了,继续认怂,找医院同学弄了张病假条来,结果继续不批。这回连解释都没有,MIC直接强硬要求,年尾项目得做完再走。

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就是签了卖身契的丫头,这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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