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还是真凶?

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快12点钟。

加班到深夜已经成了习惯。我瞥了一眼窗外黑色的世界,想到 这个点除了夜猫子和上夜班的人应该都进入各自梦乡了吧。

即使加班加到深夜,我还是打算看一部电影释放压力, 沉重烦闷的工作实在压的人喘不过气,如果再不做点别的事我脑袋里那根弦可能会彻底崩掉。

我扯开领带,瘫坐在已有些年代的沙发上, 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突如其来的电视响亮的声音下了我一跳。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还有一位住户,便听见门撞击墙的声音——门被人用力打开后撞到墙上。

“你干什么!”女人语气中带着怒气

我急忙调小音量,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强忍着脑袋里的酸胀感,我又略带抱歉的看着她,示意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干的。

她没再说些什么,又关上房门。从关门 声音响度来看,她的怒气显然降了很多。我开始放心地看起电影。

电影是一部爱情片,很无趣,看着看着很快有了睡意。我关掉电视,走进房间,睡意很大,因此从躺在床上到睡着只花了几秒钟的功夫。

睡到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被刻意压的很低,但我依然可以听到,之后便是细小的关门声。我的潜意识让我想爬起来一看究竟,但软瘫的身体和重重的脑袋让我昏睡下去。

一觉睡到了闹铃打响。

坐起身的同时,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晚奇怪的声音,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总是半夜听到声音,刚开始以为有人偷窃,结果第二天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因压力过大而产生幻听。

也许应该去看下医生。我翻身下床时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

工作依旧繁忙。

我陷入犹如大海一样无边无际的工作中无法休息。

即使工作多的数不清,工资依旧少的可怜。我住在C 城这样一个大都市,工作只够日常开销,还是和其他人合租一个地方,才勉勉强强

能在这个城市过活。

午饭空暇时间,我想往常一样在拥挤的食堂打饭。

食堂放着无关痛痒的新闻,我等待着排队到自己打饭。

“近日,在郊外发现第三具裸体女尸,死因是生前遭人从背后袭击,脖子被割断,犯罪手法极其残忍…”电视机女播音员义正言辞地读着新闻。后面内容我没听到,注意力被一旁的谈话的男女吸引。

“第三个了”一个娇小的女人说道。

“你可得小心点,现在女生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安全”女人身边的男伴在一旁补充。

前面的人走光,很快到了我打饭的时候。

大约过了半个月,公司终于放了周末假 ,我得空去看心理医生

“你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两个月了”

“现在需要你去做一项心理测试,三楼,右拐第一个门进去“

”好的谢谢医生“

测试问卷做完后,我带着结果去找医生。

“精神分裂带点轻微的抑郁,情况不严重,好好调养调养”

我想再说点什么,比如最近的遭遇,晚上听到的那些声音,可是看到医生那平淡的表情,再问就显得多话。

调查问卷能说明什么?正常人完全可以隐瞒自己情绪去选相反的选项。我在关上医生办公室的门时暗想。

到了租住的地方,打开门,整个房子暗沉,没有阳光透进来,我不习惯白天屋内还这样暗,便去拉开了窗帘。

“你回来了”背后冷不丁冒出女人说话的声音。

“嗯”我回应她

“这几天不上班?”

“是的”

“哦”

对话就停在这儿,她转身去了厨房。

她和我同是这个房子的租住者,只不过她住的时间比我短。这房子不小,有三个房间,只是第三个房间搬走了一位租户,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在住。

即使是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仅因隔了几道门,我和她也不算熟悉。

她性情应该比较孤僻吧。

为了避免尴尬,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打算睡一觉。

一睡就是一下午。

我是被一阵开门声敲醒的,一边咒骂一边连忙去开门。

“你好,送快递的,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快递?我最近没有快递啊”

快递员低头查看了一 快递说

“ 可这上面写的地点就是您这儿。请签收。”

“谁是被寄人?” 我想起来关键的问题问他。

他又低头查看了一眼

“陈芳”

我脑海里搜索着这个人, 突然想起了和我合租的那个女人,也许是她。

“陈芳,有你的快递!”我冲着屋里喊。

无人应答

我又喊了一遍。 依旧无人应答。我对快递员说“不好意思,稍等,我去喊人”

快递员点了点头,我转身向她房间走去,门敞着 房间没人,我将目光最终锁定在门紧闭的卫生间。

我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按动门把手——门没有锁,推门而进。

她倒在地上,脖子上全是鲜血,似乎已经和身体分离,我被眼前场景惊住,一时动弹不得。

“先生,麻烦签下快递,我还有其他快递要送!”门口传来快递员声音。

“报警!快报警!死人了!”我冲出房间吼道。

警察封锁了现场,我成了目击者也成了嫌疑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我一直为自己辩解,警察不相信我的话,派了许多警察看着我。

经警察调查,死者名叫陈芳,年龄28岁,死法和前两个月死的三个女性相同。

操他妈的!这下子,所有罪名都安在我头上了,我没有再为自己辩驳,只有我和她住一个地方,凶手只能是我了!我瘫坐在椅子上,双腿无力,只觉发昏。

警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患有精神分裂的消息,再次审问我。

我全程在为自己辩解,面前的警察一直记记记。我的模样已近乎发狂,像极了一个精神病患者。

记不清是过了多久,我从精神病院的病床上醒来,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了,日子无聊,无趣而自己像被当傻子一样养着。

我真的有精神分裂吗?我发问自己

过了会,我想起什么似自嘲的说

他们认为你是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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