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的驿站
他们在懵懵懂懂中爬山涉水、翻山越岭、漂洋过海,只为来到青春里的驿站,然后遇见彼此。他们时而小心翼翼,时而麻痹大意,时而欢天喜地,时而撕心裂肺,在青春的驿站里留下色彩斑斓的印记。
1
二零一三年九月的一个中午,火辣辣的太阳在意忘形地悬挂着,就连风与气流都被它感染得忘记了最初的温柔,恶狠狠地怒视着这群犹如霜露扎了后的少年,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像极了一群软绵绵的绵羊。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呀,都可能被这场不同以往、出乎意料的中考之风吹得心里不是滋味,还没有缓过来。” 站在走廊上的辛晨唉声叹气地对着身边的同学说道。
“可不是嘛,八耶也是倒霉了,”赵小猫连忙怀有苦衷地说道。
刚刚扫完地的胡召走极其不耐烦地说;“都别议论了,赶快去吃碗米线回来背单词,忘记了?下午大仲马要听写呢,我可不想在扫地了。”
说完,三人便心烦意乱地向学校外的米线馆缓缓走去,边走边还抱怨着令人害怕的英语老师 —大仲马。
至于这个所谓的大仲马,他不是那个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大文豪,而是他们所在班级的英语兼班主任老师。也不知道他们都有一个偏英语的习惯还是咋的,反正谁也说不上来,只要遇见他,三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就像绵羊遇见了狮子一样,那种害怕之感就会不知不觉的在心里油然而生。
辛晨,赵小猫,胡召走都是来自一个乡的,甚至细致到来自一个村,所以他们在以前就认识,就算是不认识,彼此也略有耳闻。对于在他乡读高中的他们来说 ,这种情感是不会被排斥的,相反,而是更具有凝聚力与亲和力。
与此同时,绰号的存在,也便成了家常便饭,什么“尔蛋”“胡花花”“媒婆”“赵十三,···”, 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说不出来的,起绰号对于逐渐熟悉的他们来说,已经是小儿科了。
时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流淌着,转眼间也过了两个星期,太阳渐变得温和起来,就连空气也不再是那么干燥。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缘分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有些人,在不知不觉中就认识了,有些事,也在不经意间熟悉了起来。就这样,他们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下,编织着自己的梦,书写着那些属于他们的青春。
“马小溪,是不是又抽烟克来,烟气好大哦 ,我都感觉自己在吸二手烟了。”认真可爱的唐小俊低声细语地埋怨着说,话语中,夹杂着一种玩笑的味道。
马小溪大声地微笑说;“是勒,小俊,被你闻出来了?你的嗅觉和哮天犬的差不多,以后去当侦探,嘿嘿。”话音刚落,脸上就立刻充满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充满着一种犯罪的委屈,最主要的是,害怕身边的这群人给他判一个“隔阂”的无期徒刑。
“嘛不是嘛,这个大的烟味那个闻不出来,不信你问一问身旁的人,她们只是过于善良,才没有想到拆穿你。”唐小俊一边写作业一边不慌不忙地说道。其实唐小俊也非常内敛,善良,只是她和马小溪以前就认识,所以为正义,也没有顾忌太多。
随之而来的是大家的笑声,在微笑中,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快得还没有来得及从桌箱里把书拿出来,上课铃就“叮、叮、叮、叮”的响起了,随后听见的便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奈何中水的树少得可怜,几乎屈指可数,可他们心里的风景却是独一无二的,所谓的陌生,都只是熟悉前面的一道坎,跨过去了,就会感觉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美好。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篮球,都能把他们的心连在一起,把他们的笑声连成一片,仿佛形成了一条欢乐的河流,形成了一片幸福的海洋。
2
那些时而清晰响亮,时而模糊不清的回音,在早已写好的的童话里杂乱无章地回荡着。童话里的主角,一换再换,童话里的标点,有的是铅笔写下的,有的是钢笔画下的,记忆里的橡皮擦,无法抹去童话里故事,甚至带不去那些我们写下的标点。
辛晨的踏实,赵小猫的能言善辩,胡召走的风流倜傥,马小溪的粗放豪迈,唐小俊的温柔细腻,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在他们友谊的小船里,也逐渐载上了一群可爱的人,像晴天一样给人温暖的付晴,人称女中豪杰小哈,号称篮球小王子萧缘,霸气十足的昆仑···
一如既往的经历再次浮现,他无意之中闯进了她的世界,而她,却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他的世界。那些时光,只可惜大家都不是诗人,不能把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写成像诗歌,不能令人朗朗上口,却能让人回味无穷。善良与幼稚是彼此单纯的模样,曾多次为一颗糖而傻傻的彳亍许久,也会为一杯冷暖相宜的茶而停留下忙碌的脚步,一同奔赴一种惬意的享受。
冬天如期而至的来到了这个乡镇,寒风凛冽,仿佛它也喜欢凑热闹,学校的人多,它便“兴高采烈”地找个一处它自以为是的归属感,恶狠狠地吹过学生们的脸颊。唐小俊那双胖嘟嘟而害怕寒风的手,被这个冬天里扑面而来的寒冷气息染上了发紫的颜色,还有一丝丝臃肿,令人同情而又无能为力。付晴那张圆圆的脸以及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里也显得有了几分对天气的憎恨。小哈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那小腿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样的天气对于女生还算是有一些眷顾的了,对于男生而言,被它夺去了许多球场上的乐趣。但是这种情况下,有些爱装的人便是他表现的最好时候了,赵小猫和胡召走是特别爱风度的人,再寒冷的风,也吹不散他们两个的热情。冬天里的熊熊烈火在他们之间默默的燃烧着,有些时候火灭了的时候,也正是他们重装上阵的时候了,以往的火焰,也只能在记忆中时隐时现,在现实中,早也就销声匿迹了。
“今天上街吗?”小俊傻里傻气地小声问道。
“不克”,小哈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回答。
小哈继续补充说:“吾们家感觉冷勒很,你问哈付晴嘛。”
“去啊,反正下午不上课”付晴立马欢笑地说,脸上的两个小酒窝还在回荡这微笑的跳动,甚是可爱。
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赶走了周围沉寂而冰冷的空气,在口中大声地吼道:“怎么不去,难得放假一次,克甩米线克”,先闻其声,后见其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知道这是马小溪的声音。
“不叫甩米线,叫拉钢筋,辟啊,这个逗不懂”赵小猫斩钉截铁地大声对马小溪反驳。
召走、辛晨则是笑而不语,静静的听小溪和小猫做那种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祖上逻辑的争辩。周围的同学也在各司其职,各自忙着手中事,就是假装,也会装得那么深。
时间的河流在无声无息地流淌着,流淌的同时他们将那些触手可及的小梦想,以及不以为然的生活融入其中,或听得见声响,溅起层层波纹,或悄然无声,都无关紧要,因为发生的故事,经历的点滴,足以让人触目惊心,回味无穷。
他们每个人都明白一个顾名思义的问题,这个学校的冬天,对于水与气候的温暖这两种东西,是一种极大的奢侈。曾经会为了等到一桶水,等到一次太阳而高兴得忘记原始的模样。
那水龙头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双期待的目光,才会不是那么的吝啬,才不会那么的不懂得同情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此时此刻,召走、辛晨、小猫最恨的莫过于马小溪了。身为“小溪”,却对此无能为力,而自己,反而比别人更缺水,更需要水。而小俊,小哈,付晴她们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因为水是无色的一种物质,有美人也没办法,美人计等于它来说简直是一种自找没趣的计策。
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多了,大家都慢慢的发现大家虽然是来自于方圆百里,可是对于信仰却相隔千里,因为小溪,小哈她们是不吃猪肉的回族,所以小溪与辛晨、小猫对于饮食之间还是存在对立的,而大多时候,是小溪赢了,都得随他去吃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真米线,那米线中,回荡着一种特殊的情谊。
平安夜的到来,为小溪写下了具有感情色彩的一笔,虽然事与愿违,以失败而告终,留下的,却是更多的勇敢与借鉴,那束花虽然没有被喜欢的人收到,但是被送给了那多年以来的同校故友,同乡同学,也算是一件及其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因为那一朵精心准备的花,没有被辜负,它体现了友谊的价值。
而不关注节日的小猫、辛晨、特别是所谓的西方节日,则一如既往的重复着做那些看似无趣又有趣的事情。
久而久之,女生的绰号也伴着熟悉的气息随之而来,有赵小猫给付晴取的“根号2”,也许是那时候在数学中接触这个数字,便觉得意义非凡,便随便给用在一个人的身上,具体什么含义,也无人知晓,或在似懂非懂之间才有一种难以表达的神秘之感。更何况,给人取绰号,对于小猫来说,是家常便饭的,没有什么难的,不过要是有水平的绰号*,还是要绞尽脑汁去想的。
小哈的绰号也在不知不觉中诞生了,这个绰号有点与众不同,叫“哈喇河”。也不知道这是一条河的名字,还是一个地点的名字,只知道喊着还很有趣,并且很顺口,也便无人问津了,何况叫的时候,还给人一种满满的喜悦感。
唐小俊的绰号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喜欢吃糖包子,加上她这个与众不同,甜甜蜜蜜的姓氏,想没有一个绰号都很难,没有的话,简直是“天理难容”,于是大家都称呼她为“糖小包”,也有人叫“糖宝”。不过更多的时候,叫小俊的人要多一点,因为那样比较符合她的穿着打扮,有时候真的像一个小男生一样,只是多了几分细腻与羞涩。
懵懵懂懂、沉默寡言的辛晨往往都是他们之间最老实的一个,有时候连一个笑话的含义也没心思去认认真真理解,只知道随着他们嫣然一笑,连和付晴,小俊,美化这些还比较熟悉的女生交流或者讨论一个题目的时候都表现出一副面赤耳红的样子,那样子,是一种纯真无邪的薄脸皮。
赵小猫是一个很钟情的人,对于情感的专一与执着,是及其少见的。他能因为一朵花,而默默的守候着整个春天;他能因为一次逝去了的邂逅,时不时的去那个路口守候;他能因为一个人,而放弃一座城。
而他,也是最能伪装的一个人,表面上是一个风流倜傥,浪荡不羁的一个快乐的人,其实也他用那颗充满阳光的心去包裹与掩饰那个伤痕累累、遍体鳞伤的模样。他的安然无恙,是一种用心才能看到的境界。
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性别的人一同乘着一条船,但这条友谊的船上,没有谁会在中途下船,反而一路走来,又多了一些人上船。纵使有一些人在不经意间,无奈地下了船,他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快马加鞭地到达下一个渡口等我们的船,因为那条友谊的船,永远也不会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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