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

下午5点半,刘娟下了班回到家,打开房门。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刘娟说了句“真冷!”,就走进了房间。

这是刘娟新租的房子,原来的房子离公司太远了,上下班不方便。这房子之前,她只是和中介公司看过一次,考虑到离公司也近,价格还便宜,其他情况都没了解就同意了。没想到,第一天住房子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房子里居然没有暖气。

“这也太冷了吧!”刘娟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小太阳打开了。一会儿,屋子里就暖和了起来。刘娟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也在小太阳的烘烤下逐渐的暖和了一些。她仔细地瞧了瞧她的这个新家,虽然房间是坐北朝南的,却总是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压抑,非常的不舒服。

吃过饭,刘娟又看了会儿韩剧就睡觉了。第二天,刘娟醒来觉得身体被掏空了,疲惫异常,好像夜里没睡觉,去蹦迪了一样。

刘娟本着累是累,假还是少请为妙的想法,强行把自己从床上拽了起来。洗洗脸,换上了衣服,准备出门,她把手往口袋里一放,发现口袋里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两张钞票。

她拿手一捂脑门,笑着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在口袋里放了两百块钱竟然都想不起来了。

刘娟来到公司,坐在她的座位上,吃着早点。此时,她的同事走了过来,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脸上这么差,病了?”刘娟轻描淡写的说:“昨天睡得不太好”,心里却是非常疑惑:“脸色差不应该吧?”

刘娟上厕所的时候,特意用厕所的镜子看了一下。镜子里的她,脸色蜡黄,深深地黑眼圈,看起来无比的憔悴,简直就像是一个重病号,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她急忙离开厕所,去向领掉请假,却没注意到在镜子里她身后站着有一个非常浅淡的人影,正看着她诡异的笑。

向领导请了假的刘娟去了医院,做了个体检。大夫拿着体检报告看了看,对着刘娟说道:“你的体检报告没什么问题,你可能就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谢谢大夫了”,刘娟说完话,转身离开了。当她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大夫看着刘娟的背影,使劲的眨了几次眼。然后把自己的眼镜拿了下来擦了擦。

刘娟拿着一切正常的体检报告离开了医院,她悬着心放了下来。回到家,迎接她的还是一股刺骨的寒风。进了屋子,打开小太阳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虽然体检报告一切正常,但刘娟仍然很累,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晚上8点。

不过,刘娟睡醒发现已经8点了。于是叫了一个外卖,吃过了外卖,刘娟还是觉得不舒服,所以早早就入睡了。

还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早上刘娟醒来却记不清梦见了什么,只记得一个举止高贵的女人对她说了些什么话,内容却记不清了。刘娟依旧是疲惫不堪的,而且头也晕沉沉的。

洗漱完毕,她发现在梳妆台上放着两百块钱,记得非常清楚梳妆台上没有钱,她没放过钱,这钱是哪来的?但是上班要来不及了,没有时间去想这钱是怎么回事。刘娟把钱放进了钱包里,就去上班了,后来就把钱的事情给忘了。

上班的路上,刘娟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但回头看了好几次,可是始终什么也没有发现。到了公司,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所幸一天下来没犯什么错误。

刘娟回到家,连饭都没吃就休息了。夜里她又一次做了和昨天一样的梦,而且梦中的人影比昨天更加清晰。当她醒过来,身体依旧疲惫。她在洗漱的的时候,发现自己出现了掉头发的情况,而且是大把大把的掉。

她站在卫生间里看着满手的头发不知所措,她愣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马上打电话给领导请假。然后打车去了一家三甲级医院,她打算给自己做一个彻彻底底体检,一定要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刘娟在医院里楼上楼下来回检查的时候,一脚踏空,人摔了下去就昏迷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她坐起身来惊动了旁边的护士,护士看到刘娟醒来过来,急忙把大夫叫了过来。大夫过来对刘娟说:“你醒了。”刘娟点了点头,大夫说:“我得说你几句,年轻人熬夜没问题,但是像你熬得这么凶会出事的!”

刘娟脱口而出:“熬夜?我没熬夜?”大夫笑出了声,“没熬夜你怎么会这样子呢?”刘娟没有回答,心说:“难道我这几天真的没睡觉?”想到这里,刘娟自己也笑了。

她在病床上接着休息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来到缴费窗口,打开钱包发现,钱包里赫然出现了好几张冥币,吓得刘娟“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钱包也被她扔到了地上。

此时的医院大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了刘娟的身上,刘娟此时也感觉到了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于是,急忙付了钱在众人的“目送”下,拿着治疗脱发的药离开了医院大厅。

此时,刘娟一直再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每天都睡觉,可是医生却说,她没睡觉。还有,她的钱包里又不知什么原因出现了冥币!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她觉得一定是新租的房子不干净——闹鬼。

这些怪事都是在自己搬到这个新家里以后发生的。所以刘娟没回自己租的房子,而是在外面找了一个宾馆。从医院出来到宾馆,没有多远的路程,但刘娟始终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但是却什么都没发现。

此时的刘娟已经被吓怕了,她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到了宾馆,刘娟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刘娟可能真是累坏了,从下午一觉就睡到了转天早上。

当刘娟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娟发现自己的疲劳还没有消失了。刘娟挣扎着起床,去洗了把脸。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不仅是脸上蜡黄,黑眼圈,头发干枯,而且两只眼睛上不满了血丝,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从卫生间里出来,刘娟发现在床头柜上又出现两张冥币。一股寒意从脚底一下子就头顶,刘娟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扑通一声,刘娟跪在了地上,一边哭喊着:“您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呀!”,一边不住的磕头。但此时的房间里,除了刘娟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极了,安静的可怕!

撞鬼了,请大仙儿,刘娟在网上找到了一个据说非常厉害的捉鬼大师,刘娟把大师请到了家里为自己捉鬼。

大师一进屋子,看到刘娟的样子就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就是鬼害得!”刘娟心说:“找对人了!”

大师拿着罗盘,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嘴里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一会儿,大师开口道:“我已经把鬼给赶跑了,你过两天就没事了”,刘娟自然是千恩万谢,给了不少钱。

过了几天,刘娟还是每天都能收到冥币。她再打电话给大师的时候,发现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很显然,这位著名的“大师”就是一个骗钱的神棍!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娟又请了好几位大师,可是这些大师,不是能力不够,捉不了这个鬼,就是来骗钱的。其中,还有一位打算和她发生点什么!几天里,刘娟又做了几次那个梦,而且越来越清晰。

直到今天早上,她终于可以完整的回忆起整个梦境了,梦境中,那个女人对刘娟说:“我要买你的命,为我续命!”

刘娟看着镜子中的越发憔悴的自己,苦笑着说:“我可能是快死了。”刘娟已经准备好接受她即将到来的不幸命运了。

刘娟坐上了大巴,她是打算回老家和父母度过这最后一段时间。到了家,还没进门,刘娟的母亲就迎了出来。

刘娟的母亲,叫王燕。王燕看到刘娟现在的这副样子,眼神里流露出的全是心疼,王燕问刘娟这是怎么了,但无论怎么问,刘娟都不回答。

穿过院子,进到屋里。刘刚看到自己的女儿比离开家的时候,老了十岁不止。也是,十分心疼。刘娟的父母让刘娟先去休息,他们去做饭,晚上把亲戚朋友都请来一起热闹热闹。

傍晚,周围的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陆陆续续都来了。酒桌上,有个人一直用眼睛再打量着刘娟,给刘娟都看毛了。

酒宴结束了,大家都走了。那个一直盯着刘娟看的人,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刘刚上前说道:“二哥,怎么还不走,要不我把菜再热热?”

这个被刘刚称二哥的人姓李,叫李山,也是村里人,好像还懂些法术。李山说道:“你女娃要死了,你知道吗?”刘刚说:“二哥,别开这种玩笑啊!”“我像是开玩笑吗?她被鬼给买命了!”

“人有寿命,鬼也有。如果鬼的寿元尽了,就会死。有的鬼在地府生活的很好,不想离开,就会买命。买人的寿命,补给自己。”李山说。

听到李山说的言辞凿凿,刘刚也不知不觉的相信了。刘刚问:“那怎么办?”李山说:“明天,我过来作法。”

刘娟在里屋也听见了,心中也是一惊:“李伯伯,没准真能行。”人在绝望的总是这样,任何一点希望都不肯放过,刘娟已经准备好要接受命运的心,又开始骚动起来。

李山走后,刘刚和王燕两个人过来询问刘娟,关于她“撞鬼”这件事请,刘娟把这件事尽量轻描淡写的告诉了她父母。

第二天,刘娟醒来,果不其然在屋子里又出现了两张钱,两张冥币。刘娟看着钱笑了,她把钱收了起来。

趁着父母还没起,刘娟蹑手蹑脚的走到厕所,把门反锁好。她把头上的假发摘了下来,头顶上已经一根头发都没有了。刘娟把假发整理好,又戴到了头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天刚亮,李山他手里端着一碗血。另一只手,拿着四根蜡烛。来到了刘娟家。他把四根蜡烛放在刘娟房间的四角,然后点燃蜡烛,烛火的颜色是白的,惨白惨白。拿了一个小桌子放在了屋子正中间,然后把血放了上去。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团白线,在血水里泡了泡,拿了出来。把一头系在了一根蜡烛上,拿着剩下的线在屋子里,四处缠绕。最后把另一头也系在了一根蜡烛上。

现在,房间里到处缠着线,正中间放着血。李山开口说:“丫头,你记着蜡烛不能灭,快烧完了你就去找我,如果血碗里的血少了,就填点,什么血都行,线不能断,快碰到火的时候,就加一节蜡烛。连续十天血碗里的血没少,就证明鬼走了,这些就可以撤了。把你收到的冥币给我,我去销毁了它。”

刘娟把冥币“我记住了,李伯伯。”李山点点头,就走了,到大门口,刘娟父母急忙出来,往李山的手里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李山没有推辞,拿着红包就离开了,离开刘娟家的李山看着手里拿着的几张冥币笑出了声。

李山回到家,拿了个陶盆,把纸钱放了进去烧了。烧完之后他拿了块布盖在了上面。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李山打开了盖在陶盆上的布,陶盆里哪还有纸钱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多半盆金沙。

晚上,刘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法阵没有任何问题,她不安地的躺在床上,默默祈祷这个阵法能让鬼离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娟就睡着了。

她在睁开眼睛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她环顾四周,寻找冥币的下落,却一无所获。很显然,是李山摆的法阵起效果,刘娟激动地差点喊出声来,再看碗里的血已经少了一半不止,就知道鬼来过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娟身体开始逐渐回复健康,脸色越发的红润,睡得也越来越香甜。期间,李山又来过几次,来送蜡烛。

一连十天,血碗里的血都没有少。刘娟知道,鬼已经走了。她们一家三口,把家里摆的法阵撤了下来,接着他们打算请李山去大饭店吃一顿,表示感谢。

刘娟一家三口来到李山家,刘刚伸手去拍门,“二……”哥字还没出口,门就开了。刘刚看见李山就直挺挺跪在小院里,脸正对着自己,眼睛睁得很大,浑身上下都是血,一只手好像在捂着嘴,刘刚赶紧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赶来了,给他们仨做了笔录,就让他们先回家了。回到家刘娟看到墙上用血写着:“下一个就是你了,刘娟你跑不掉的!”最底下还画了一个笑脸。

别人都是把生活过成了一首诗。而我呢,是把生活过成了一场灾难。

别人家的孩子总是被人津津乐道。

而我也不差的嘛!只不过呢,我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是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我大概是个瓜娃子”

在我小的时候,不像别人家的闺女从外及内都是文文静静,乖乖巧巧的。我剑走偏锋,给了自己一个不一般的定位。那便是外表乖巧,内心狂野的“白莲花”。外表小女孩内心大老爷们的“人格分裂患者”。只有这样的定外,才可以让我在那个村里脱颖而出,扬名镇外!

我家离学校至多只有5分钟路程,但我可以走出30分钟的漫漫长路。这不,当我拍去身上的尘土,抛去满心的杂念,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时。我感觉到我的身上散满了光辉,我的人生得到了洗礼。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我以我的亲身经历证明,那是对的!那时候我还没有接触到言情小说和狗血电视剧,眼神还是很好使的。当身后一股强大的杀意袭来时,我瞧见了我那彪悍的妈站在庙外的伟岸身影,以及那阴沉的脸上摄人心魄的冷笑。

我以极大极大的定力稳住身形,虔诚而又冷静地说完了我的祈祷,踏踏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我觉得那时的夕阳真美!走在路上,我瑟缩着脑袋,心里默念着“心诚则灵”。妈妈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头,我讨好地笑着。

冷不丁的声音响起,“你许了什么愿啊?”

我顿感头皮发麻,冒着强大的压力说出了我的愿望。

那一天的天色特别的美,夕阳的余晖洒在路的尽头。我的结局也特别的美,我记得,那一天我的喊叫声响遍了整栋楼。

我觉得我也没犯啥事,只不过许了一个实际的愿望而已。“我希望我妈不要再打我了!”

“妈妈的爱是太阳”

放学后的那半个小时,是我犯事的高峰期。我犯事后的那半小时,是我被打的高峰期。想当初,我可是一个绝不屈服的倔强女子。我妈打她的,我叫我的。我爸那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可没少受我妈的威胁和震慑。当我妈放言“你再过来帮她的话,我连你一块收拾!”时,我最最亲爱的爸爸,沉默地离开了战争地带,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我从来都不走寻常路。当放学必走的小路被封,别的小朋友都去绕远路时。我秉承着要我行我素,引领村头时尚潮流的原则。撩起袖子,系好鞋带,栓好马尾。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后,抬起地上的竹竿,以一个完美的角度搭放在围墙上时,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

当我以雷霆之势奋发向前,准备借力竹竿来个飞檐走壁时,我感觉到有个人抓住了我飞翔的翅膀。那天的天色特别的美,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我妈揪住我的耳朵把我扯回家时,我发现女高音真的好适合我。

那一天,我妈吃饱了饭,我知道,那一天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妈妈的爱是太阳,我走哪里她便照哪里。我干坏事也总能被她发现。

“有一种冷叫妈妈觉得你冷”

在我小时候,妈妈可瘦可瘦了,可是那打人的力气可真不小。我现在的皮下肌肉如此紧实,可真得益于我妈那抽人的功力!

在我不记事之前,我到底受到了我妈怎样的伤害,我也不知道。记事后,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磨难!以前,我洗澡用的是一个大圆红盆,红盆里有两条大大的金鱼。每次洗澡时,我最最亲爱的妈妈总是要放很多很多的热水,她总是怕我冷,冷水是舍不得多放点的。

当热彻心际的水泼在我身上时,我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我的妈妈一直觉得我矫情,她始终坚信那个能够飞檐走壁的女子才是她的闺女,眼前这个被热水烫一烫就叫半天的白莲花,绝对是假冒的。

当妈妈用肥皂在我身上像搓衣服一般用力时,我觉得可真是生无可恋。要不是不能让我响当当的名头落在他人身上,并且还要带领我村的熊孩子走向镇外的话,英勇的我,估摸着就壮烈牺牲了。

现在想起这事,我妈还是一直笑。她一直觉得皮糙肉厚的我是不会在乎这些小细节的,为此,我也很无奈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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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会忘记,依然爱你。

即使忘记,我也依然爱你。

晚间八点四十一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寻找,陆明终于在古地球星找到了那家“世纪”酒吧。

他关上舱门,抬头盯着小巷尽头那个闪烁着红蓝色光影的招牌,又拿出通讯仪对照了一遍,才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在28世纪,“酒吧”这种东西几乎已经绝迹,红蓝霓虹灯更是早已淹没在洪流中。

陆明推门,迈步,昏黄色灯光的酒吧中空空荡荡,只有调酒台后站着一个酒保打扮的男人,正在擦拭玻璃杯,听见陆明进来,他才抬起头,问道:“您好,是陆明先生吗?”

陆明走近吧台,在几步距离之外开口:“是的,请问,是您约我到这里来的吗?”

那酒保笑笑,从吧台后走出,伸手请陆明坐下,对他说:“您终于来了,请您稍等一会儿。”说罢转身,走进了吧台旁的一个侧门。

酒吧又安静下来,陆明环顾四周,闻到空气中朗姆酒的香气。甜润,芬芳,这种气味,陆明有些莫名的熟悉。

不一会儿,酒保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蓝色铁皮的饼干盒,他把饼干盒上的一层厚厚的灰尘吹开,放在陆明面前的吧台上。饼干盒上的图画已经剥落了不少,陆明忽然想起,有个人,很喜欢这种饼干,可是,他想不起来是谁了——他活得太久了,遇见了太多人,也忘记了太多人。

“这是?给我的?”陆明问。

“小满托我在今天转交给你,打开看看吧。”

小满?

陆明带着几分疑惑打开饼干盒的盖子。在他眼前的,是几个很有年代感小东西——卡带,白炽灯泡,几只粉色纸鹤,还有一张黑胶唱片,不确定还能不能播放。

陆明皱眉,这几样东西,他一件都不认识,除了饼干盒底铺的那层紫色干花瓣。那是“勿忘我”的花瓣,他自己也有一束,放在窗边,已经养了好几个世纪。

“呃……小满……小姐,对吧?她为什么要送我这些?”

“她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希望你可以听听这张唱片。”

……

陆明捧着饼干盒走出酒吧,酒保送他出门,看着他坐上太空舱,瞬间腾空,离开,飞向无垠的宇宙。

酒保抬头看着那些闪烁在空中的星点,微微勾起嘴角。

七百年前,那个叫小满的精灵走进“世纪”酒吧,用灵魂做报酬与他完成了一次交易。

小满说,她爱上了一个名叫陆明的人类。

人类的爱对于精灵来说就像是是毒品,他们越相爱,小满就越虚弱。

“我把灵魂当给你,换他的和我相爱的记忆,很划算,不是吗?”小满喝着琥珀色的朗姆酒,这么说道。

“当然,很划算,我送他一个赠品,怎么样?”酒保笑着看她。

“什么赠品?”

“七百年的生命,人类都渴望长生。”

“呵,好呀,七百年后,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吧。”

说着,小满递给他一个蓝色的饼干盒,上面写着“皇家丹麦曲奇”。

精灵并不知道,她交出了灵魂,酒保却只出售了赠品。

陆明回到家,把饼干盒放在储物暗格里,像往常一样,洗漱,躺在床上看书。

夜渐深,微凉的风透过窗缝吹进来,陆明看向窗子,那束“勿忘我”依旧。他取出饼干盒,播放那张黑胶唱片。

那是首音质已经不太好的陈奕迅的《七百年后》,一曲终了,他听见有个女孩,在最后说,晚安。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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