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过的我想要的生活
拥有的 爱情才是 爱情,没有看到绝望就是希望。有些东西需要满腔热些去拼搏。越过一汪汪海洋,翻过一寸寸土地,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决定了疯狂,就得做好不被理解的准备,头破血流不见得是坏事。当梦想被现实击的粉粉碎时,都粉粉碎了还怕个毛!
宁可经营着一家酒吧,名字叫做忆酒。这里没有音响没有舞池,连一个像样的吧台都没有,就连可客人要酒都是自行在身后的货架上取。
大家都是盘膝而坐,可以听歌,也可以自己唱歌。你不需要把音准唱到多么精确,唱出你自己的心情就好。
来这里的人大多不是为了消费,而是找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带着自己的故事来,却是带着别人的故事走。
缘聚缘散,一杯浊酒,唱尽天涯路!
1
宁可是个俗人,读高中的时候对于金钱总是斤斤计较。他不占便宜,却也不能吃亏。做事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那时正值青春年华,情窦初开,对于爱情既渴望又懵懂。宁可做俗人的时候,却把爱情看的很特殊,他说:“宁可在孤独中流亡,也不在爱情中流离失所!”
这句话成了他的左右铭,记录在他的日记本里。多年以后才知道,原来早恋的不是我们,而是宁可。爱情在他青春期的岁月里狠狠地给了宁可一记耳光。
2011年,宁可读大学,他坚持要把俗进行到底。
室友组团打CF的时候,宁可在宿舍开起了超市。
室友喝酒唱K的时候,宁可把超市开起了连锁。
室友耍酷撩妹子的时候,宁可承包了学校四家超市的商品供应。
他是唯一一个挣得比大学老师还要多的学生。
男人总得有些爱好吧,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撩妹不泡吧,业余时间搞搞经济也是不错的选择。
大二那年,宁可就成为了别人口中的成功人士,他凭自己的头脑把俗做成了财大气粗。他在读大学的城市里开了一家火锅店,足可以容纳上百人同时用餐,一年十几万的收入让宁可活在了上流社会。
有充足的时间,也有了稳定的收入,宁可的爱好开始变得广泛。他问我有什么可以陶冶情操的。
我个人偏好音乐,于是推荐宁可练习吉他。宁可没有犹豫,并且要我为他寻找一把适合他的吉他。
2
我是一个不善于选择的人,很难为宁可寻找一把适合他爆发户气质的琴。
于是想到在泉城开琴行的故友谢佳,我向她订了一把最贵的琴。谢佳听到最贵两个字的时候轻声笑了笑,她说:“我这里最贵的也不过一千块!”
我说:“那你就按一万元的价格卖给我。”
谢佳吃惊,她说:“谁会做这样的事情,用一万元去买一把一千元的琴。”
我告诉谢佳说:“不是我用,是一个暴发户,坑蒙拐骗挣钱了,所以想改变一下人格。”
我这样做纯属是照顾谢佳的生意,她开着一家琴行,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可是她不接受援助,她在济南一边卖琴一边卖艺。
买琴的钱我要向宁可索要一千元,那是他应该支付的,剩下的九千需要我用两个月的薪水来填充。
两天后谢佳突然出现我家楼下,她身后背着那把琴。
我说:“一把琴而已,不至于亲自来送吧?”
谢佳笑了笑:“一万块那,我不放心,所以亲自送。”
谢佳拿出那把琴给我看,琴身没有上色,只是简单的原木色调。琴面上刻着一行小字“我可不可以把我的爱情从青春里提前预支”!
谢佳说这把琴是四年前她亲手制作的,是作为她男朋友的生日礼物。她还说她的男友是一名军人,穿军装的样子真酷。
谢佳是笑着回忆的,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琴上。
她说:“汶川地震,他是第一批进入灾区的解放军战士,他说等他回来就开一家琴行,然后就和我结婚。谁知道,他却丢下了我,留在了四川。”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那,你怎么不去找他?”
谢佳说:“去了,找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躺在那里,身体冷的要命,怎么暖也暖不热,怎么喊也喊应,我真想那王八蛋,我真想和他结婚啊!”
谢佳哭,抱着琴哭,我猜想她拥抱那个男人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吧!
我把琴的故事告诉了宁可,宁可听的热泪盈眶。我突然想起他在日记本里的那句话,宁可在孤独中流亡,也不在爱情中流离失所。
现在的谢佳何尝在孤独中流亡,她出售那把绝无仅有的琴,又何尝不是想要结束这段独孤。
3
有一点温柔,需要一辈子来铭记,有一点痛处,需要满手承诺来换去。我拿一些年青春,换你几时回忆。世界很大,没关系,多走些路,我们依然相遇。
宁可拥有了载满谢佳全部青春的琴,她用明码标价的方式来结束那段独孤,可是孤独从来都没有终止过。
她的孤独就像一个无法校对的钟表,缓慢且蛮不讲理地进行着,从来都是,永远都是。
宁可还算对得起她的孤独,他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便能轻松独自演奏。他在练习吉他的岁月里,也精心打理着他的生意。
生意做的红火,日子过的安逸,宁可便在他的火锅店里做起了驻唱歌手。他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他不想过现在的生活了,一定要开一间酒吧。
2014年9月,毕业后的宁可成了一个地道的老板。越是挣钱多的人越是嫌少,宁可在开火锅店的同也在寻找各种挣钱的渠道。
他开始着手城市绿化工程,到处拉生意,他的架势要跑遍全中国所有的城市。
宁可做起生意来很专心,为了不受其它的事情的影响,宁可的手机只用于和客户联系。他原来的号码永远关机状态。
2014年底,宁可的妈妈突然打电话来,听她的声音应该是哭过了!
宁妈妈说:“小徐子,你,你能找到宁可吗?”
我说:“阿姨,我也好久没有联系到了他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宁妈妈泣不成声,哭了好久才回答我:“宁可的爸爸去世了!”
我还想好没有怎么安慰,宁妈妈就挂断了电话。
宁可的爸爸去世了!这句话应该是宁可告诉我才对,他应该通知我们去吊念一下。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此时他又在哪里?
那年春节,宁可终于开机了,他突然打电话给我,各种吹嘘他现在的生意有多大,他现在开的车子需要多少万。他说,他可以衣锦还乡了!
我听的出他还不知道家里的变故,于是问宁可:“你给家里打电话没有?”
宁可笑着说:“没有,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说:“噢,宁可,这么久你都没有联系别人,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会发生什么事?”
宁可听的一头雾水,他说:“怎么?你出什么事了吗,钱能不能解决?”
我红着眼眶说:“不能,我真他妈想打你。”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宁可,我不知道我告诉他合不合适,我告诉宁可让他赶快回家。
宁可终于要回家了,他也知道了爸爸的去世。在飞机上他就开始哭,到了济南他还在哭,在村子前下了车他已经哭到不行。
我和几个朋友去扶他,他拒绝,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宁可没有回家里,而是直接去了爸爸的坟前。他每走一步就跪一次,膝盖磨出血头被磕出血。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我也不能。原本挣钱就是要拿来孝敬父母的,钱有了,他却只能为父亲买香火。
4
2015年3月,宁可转手了所有的生意 ,就连火锅店也被他低价转让了。
我说:“宁可,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的心血。”
他一边合计员工的工资一边回答我:“徐小金,我不想过现在的生活了!”
我说:“那你要干什么?”
“我要开一间酒吧!”他笑。
从那天起,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联系。我在想他的酒吧有没有开起来,开在哪里?
同年五一,宁可邀请我庆祝他的酒吧开业,他果真要过他想要的生活了!
我从津城赶往泉城济南,在路上宁可给我发了一条短消息:“可不可以叫上谢佳!”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到了泉城就去了芙蓉街谢佳的琴行。
琴行的门口围着十几个人,我以为谢佳出了什么事,走进才知道原来谢佳又在街边唱歌。
她唱歌的样子很幸福,现在的穷困潦倒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痛苦。
一首歌唱尽,我站在人群里向谢佳的琴盒里扔了一百元大钞。谢佳的目光一边在人群里搜索一边说:“谢谢关照,我送您一首歌吧!”
我挤出人群站在谢佳的面前,我说:“好啊!”
谢佳见到我笑脸相迎,没有寒暄没有拥抱只是轻轻握了握手。
她说:“好久不见!”
我回应:“好久不见!”
我把这次来济南的目的告诉了谢佳,谢佳也同意了宁可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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