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上的男人:披着神秘面纱的海岛
位于南海的一个名叫红宝石的海岛原来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岛,但近几年来却一跃成为全球热门的旅游海岛。
它那洁白如雪的沙滩、绚烂多姿的海底世界、清澈蔚蓝的海水吸引着无以计数的游客前往,它与众不同之处在于那清澈蔚蓝的海水如同摄人心魂且充满魔力的眼睛一样,牢牢地抓住了游人们的目光,在海滩上总能随处看到一副副凝视海洋的陶醉神情。
几年前红宝石岛尚未被开发,像所有默默无名的小岛一样,除了岛上的居民,没有任何人往返于海岛与陆地之间,现在岛上居住着近一千名居民,相传他们的祖先是为了从陆地躲避战争,抱着木头游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遇到了现在的海岛。
一行几十人有大半都葬身了大海之中,只有几人幸存,后来就在这海岛上繁衍生息至今,这个海岛给了祖先们第二次生命,他们视它如红宝石一样珍贵,因此起名为红宝名岛。
当年的祖先是从同一个村庄里逃生出来的,都姓莫,所以后代子孙岛民都姓莫,他们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没有任何外人打扰,平静的日子就这样持续了几百年,偶尔有胆识过人的青壮年划着木伐去陆地见见世面,回来再津津乐道地分享着他们的见闻,但几乎没有人愿意真正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海岛去陆地定居,除此之外,海岛上还有着些奇特的风俗惯例,其中最为人所不解的是所有女子在成年之前必须要结婚,即使没有如意郎君也会被强行婚配,否则便会无端消失且无处可寻,因此家家户户都会为自己的女儿早早寻觅夫婿,生怕丢了性命。
五年前,红宝石海岛突然变得异常美丽,雪白的沙滩、清澈蔚蓝的海水,连海底生物都变得缤纷多彩,岛主莫海激动无比,凭借着之前仅有过的一次陆地经验独身前往寻找商机,不久他便带着几名投资商回到海岛,看到如仙境般的景色,投资商们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给海岛建设了基础设施、设计了各项旅游娱乐项目,海岛设施完善后不足一年的时间,游客数量增长惊人,为保证海洋环境和旅游舒适度,每天甚至需要限制人数进入,繁盛程度可见一般。
海岛上功能区分严格,分为游客区和居民区,游客区紧靠海滩景区,是游客食宿及娱乐商业的区域,游客区往北是居民区方向,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城墙,城墙和入口由海岛护卫队持抢防守,经过城门,会看见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之间有一条约十米宽长五百米的水泥路连通着另外一道一样高的城门,经过这道城门才能真正进入居民区,只有岛民凭刷指纹门禁才能通过这两道城墙,其它任何外来人员除了岛主亲自带领否则禁止入内。
岛民们自从海岛开发以来,见识到了越来越多的新鲜事物,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人,从一开始销售海岛农产品换取货币,到购买服饰、日用品、船只,甚至开始往返大陆,做起了商品贸易生意,海岛上呈现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但岛民们在海岛的固定习俗却依旧没有改变。
一年一度的岛神祭祀典礼又将举行,典礼活动设在岛上的祠堂,祠堂位于居民村庄的最北侧,平时鲜有人至,所有在祠堂举行的活动都需要岛主批准才能使用,而一年一度的岛神祭祀典礼更是由岛主亲自主持。
祭祀神坛设在祠堂的最深处,由厚达一米高直通祠堂屋顶的岩石呈圆柱状围住一个直径约两米的深井,圆柱围墙只开了一道半米宽的石门,石门前摆着一张供台,上面摆满了各式果品,偌大的祠堂大厅里没有一个人,所有的岛民都只能站在祠堂外的广场上,通过祠堂大门远远地看着神坛的情况。
这一天,岛上近千名居民整齐地排列在祠堂广场外,广场两边摆满了鲜花架子,且全是白色的菊花和百合花,岛民们全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整个广场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气氛当中,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仪式的开始,片刻,岛主莫海大步走到广场中来,他穿着白色的丝绸长袖对襟大褂及阔腿裤,脚蹬着白布脚,目不转睛地朝着神坛的方向走去,和以往温暖英俊的气质不一样,今天的岛主看起来让人感觉冷漠、严肃却又势不可挡,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移向了神坛。
莫海站在供台前,望着神坛的石门,深吸了一口气,从裤袋里取出了一把钥匙,这是一把由木化石做成的钥匙,外形像极了一副剔了肉的鱼骨头,只有这把钥匙才能打开神坛的石门,它一直由岛主莫海保管着。莫海将钥匙按在了石门中央的锁孔,石门晃动着慢慢打开了,岛民们远远地看着,石门虽然打开了,但除了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站在广场前排的一个小男孩好奇地想要跑过去看个究竟,瞬间被妈妈拉了回来,紧紧地拽在身旁。
莫海拿起供台的果品往井里投了进去,这时,岛上突然刮起了阵风,广场上的百合花被吹落了一些,大家静静地望着莫海,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哐啷、哐啷……”大家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护卫队长莫畏正领着两个人推着一个木笼子走了过来,里面坐着一只褐色的猴子,双手双脚都已被绳子绑住,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笼子外的景象,不时用爪子挠着笼子,一会儿窜到左边,一会儿跳到右边,发出低沉的哀嚎声。
护卫队推着笼子穿过广场,停在了祠堂门口,护卫队员打开笼子,莫畏伸手抱出猴子走到莫海身侧,莫海转身接过猴子,往井里一投,“啊!”前排的那个小男孩几乎和猴子同时发出尖叫声,小男孩的妈妈马上捂住了他的嘴,而猴子的声音一瞬间就消失在地下了。
莫海面无表情地站在神坛前,片刻,他关上了石门,走到祠堂门口,面对着广场上的岛民说道:“莫氏家族的全体成员们,今天是我们红宝石岛一年一度里最神圣的日子,是我们祖祖辈辈以来都要铭记的日子,今天的仪式虽然简单,但是很庄重,我们的岛神每天都在护佑着岛上的每一位居民,是因为他才让我们的日子越过越繁荣,所以我们一年一度的祭祀仪式,是为了表达我们对他的敬畏和感激之情,每一只献给岛神的猴子都是我们的使者,陪伴岛神是她们的使命,有了岛神的护佑,祝愿我们红宝石岛在新的一年里和平、幸福。”说完,岛民们热烈地鼓起了掌,莫海微笑着点了点头,离开了祠堂。
自从莫海成为岛主后,原来每年每个季节共四次的祭祀变成了一次,而且岛上的风景越来越迷人,旅游业务也越来越好,因此大多数岛民对岛主的管理都是服从的,但有个别老岛民很不解,以往每个季节的祭祀都没有令海岛变好,莫海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一年只祭祀一次,却让海岛变得越来越美丽了。
莫海的妻子莫语嫣是上一任岛主的女儿,她无法记起父亲是怎么去世的,莫海曾告诉她,他的父亲是出海回来,被山坡滚落的石头砸中头部身故的,得知父亲身故消息的莫语嫣因为伤心过度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按照岛上的惯例,岛主一般会传位给儿子,莫语嫣年少时母亲就去世了,莫世言没有再娶就只留下了莫语嫣一个女儿,在莫世言尚未出事前,莫海就已经与莫语嫣交往,岛民们都知道这件事,因此莫世言去世后,莫海娶了莫语嫣,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岛主,没过三年就有了两个孩子,莫语嫣也为自己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而感到高兴。
但红宝石海岛能有今天的美丽风景并不是轻松可得的,为了维持这样的美丽风景莫海努力掩盖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这个秘密也终将一步步地被揭开。
我点开QQ,表哥的头像还是不出意外地呈现灰色,我翻开他空间的相册,想在他艺术世界的缝隙中寻到我们的小小角落,灰色的背景使得显示屏上映出了我那张神似表哥的面庞,让我霎时觉得他从不曾离开。
ONE
表哥似乎从来不曾在父母的口中有过光彩一面,追寻艺术的脚步使他不得不抛弃学业的包袱。不羁的眼神,松垮的服饰,斜挎的吉他,他说,这叫作流浪,是自由的颠沛流离。然而不知为何,世俗的批判并未使我对他生出反感,反倒是对他多了一丝同情和理解,因为我们是兄弟,更因为他曾经说过,我们的眼中都共有一种特殊的神采。
TWO
高速,车中冥想
我已记不清这是父亲第几次猛踩油门了,额头的汗珠似是在显出他的紧张,一向对于表哥不甚看好的他只想把表哥送到目的地,然后马上开车走人。表哥则显得沉着得多,只是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出神,但是眼底中却时常又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阴影。学校连连发来的短信,家长无奈的叹息,都为他的音乐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忧伤。我回望自己,虽身负优秀学生之名,却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虽在表面看来两人天差地别,但剥去一切的外壳一切的标签,便会惊讶地发现我们的灵魂如血脉一般是同根同源的。我回想起他在我考试失利时的鼓励,伸出了微微颤抖着的右手,握住了他冰冷的大手,他的手上布满了因练习吉他而生出的厚茧,皮肤因长期吹冷风显出苍白与龟裂。表哥察觉到了手中的温暖,眼中的悲伤被温情所覆盖,他反过手来握住我的手,粗糙的摩擦感使我有些不适,但又能分明地感受到那份从指间传到心底的温暖。
THREE
湖畔,音乐漫谈
表哥从北国归来,身上沾满了旅行的风尘。我感觉到他的相册充实了许多。在照片中,他常常展现出罕见的笑颜。两地的奔波不仅没有使他感到疲倦,更使他生出了一份对艺术的希望。我见他背上吉他,便赶忙骑上自行车随他而去。我一路追寻他的脚步,正如这十六年来的如影随形。终于,他的脚步在一片平静的湖边停驻。随意散漫地脱去鞋袜,我们将双脚浸泡在澄澈清凉的水中,表哥取出了吉他,自由地歌唱,他弹吉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干净的瞳仁中映着这如镜一般湖水的清澈。他的嘴角保持着微妙的弧度,淡淡的犹豫的笑意。嗓音中隐隐透着年轻的阴郁,但又有着使人平静的神秘力量。我没有注视他的眼神,只是低头望着他在水中的倒影,慵懒抒情的歌声与他一贯的反抗不同,似是只有在这样两人共处的空间中,他才能安心地唱出他的心声。泛泛的涟漪在水面划过,迷蒙的视觉使我觉得水中的演奏者仿佛是我自己,轻快地扫弦,似是拂去了心头的一切烦恼。心头的压抑仿佛溶解于轻松的旋律,一阵感动与充实随着水中的粼粼波光揉进我微阖的眼底。
FOUR
车站,最后告别
“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我已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听到表哥的催促,但还是固执地往前走,表哥也像以前那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搂住我的肩膀前行。空气中传播的悠扬汽笛声像是离别的歌,表哥的背上还是那一把他心爱的吉他。我说,北漂的生活都很苦的。他笑了一笑,不置可否。落日的余晖穿过层层叠叠的玻璃面,照耀着表哥的面庞,映出他那独有的高傲与温暖。我望着他在车厢中的面庞,仿佛能预见自己在未来的三年后的旅程也会从此开始。回想起我们曾说过彼此相似的言论,幡然醒悟不仅仅是做事的态度,更是对于理想、对于希望的那一份相似的执着。目送着列车缓缓驶去,我感觉到一股向前奔跑的冲动充斥着我的心,我想用自己的努力与汗水,去挥洒!去拼搏!去看到那生命的另一条平行线端亮丽明媚的风景!我仿佛能看到那阳光灿烂的彼岸,遍布着金黄油绿的麦田,从视野尽头的地平线一直漫向磅礴的旷野。
FIVE
这,便是告别的目的;这,便是前行的意义。
SIX
长时间的浏览使我的双眼生出一分疲倦。我走进洗手间,冲水洗脸。当两眼迷蒙地望着镜子时,总会觉得表哥的身形仿佛出现在镜中。我们的情感没有形影相随,没有生离死别,拥有的永远只是双生子般的理解与记挂。他虽人在北京,却用十六年的相伴将自信的光芒洒播在我心头,时刻给予我力量。
LASTLY
在我梦境的终结,苦苦追寻的列车停下了飞驰的脚步,那一秒的阳光变得那样耀眼,我仿佛看到他被白光冲散的身影慢慢聚拢,与我相遇相认,背对着阳光,再度伸出那只久违的白皙右手。
‘砰砰砰’“fxxk,这门怎么打不开啊?”男孩一只手死命转动锁孔,另一只手拍打着画室的门,时不时地抱怨几句。
‘砰’,伴着一声闷响,门终于被打开了。但由于惯性,男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诶!有人啊,有人你丫怎么还不给我开门?”男孩对着另一个在画桌前专心于画画的男生嚷道。
“你不是,有手吗?”男生目不斜视,仍专注于画画。
“哎,你丫~……”男孩扶着桌子要站直,抬头瞥见男生的那一刻:“你……”心里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黑色的直发,剪成了清爽样子,白皙的脸蛋上刻着精致的五官。他的鼻子很漂亮,高高的鼻梁带着美丽的弧度,有一种滴一滴水能轻滑下来的感觉。但事实上,人们称赞最多的是他的眼睛:干净,清澈,布满了孩子的纯真。一米八几的身高就那么半倾在那儿,与其说像画者,不如说像模特……
不知怎得,最近脾气坏透了的男孩,看到他那一刻,竟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你好,我叫蒋淮,我是来这儿帮忙的,因为宣传部的一哥们儿有事儿……”
“那你过来帮我调一下皮肤色吧,谢谢。”男生好像没听到他的自我介绍。
“你还没说你叫啥呢?”有点美术功底的蒋淮边调色边问。
“嗯……名字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你总有一天会忘记……它们会化作风沙碎叶被淹没、永不复存。”男生回应。
“……我问你叫啥?”
“莫沄。”
“哪个莫哪个沄?”蒋淮一边洗着笔刷一边问。
“艹的莫、氵的沄”。
“诶,我们的偏旁一样啊~”蒋淮好似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
“嗯。”
“你说你怎么能跟个姑娘似的,多说两句嘛!”
莫沄抬眼——他眼睛里好像装了星辰大海。
两人目光撞到一起的那一刻,江淮愣了下:‘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但他愣是把升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又不是追姑娘,这么问,怕不是被当成神经病才怪……老是姑娘姑娘的,我是单身太久了吗?什么乱七八糟的……’
调色的手渐渐慢了下来,看着莫沄专注于画画的样子:画中物成了身边物,画中人化作身旁人……一勾一勒,提笔点墨,笔锋看似无力却画出了苍劲有力之感,细枝末节也不带马虎。
蒋淮竟陷入了这景象之中,收不回目光了。眼前的景象变得扑朔迷离,白色的光圈一圈一圈地套在空中……静谧极了。
“想什么呢?”莫沄。
“没、那……等下一起吃晚饭吗?”蒋淮从不这么自来熟的。
“阿,没事儿,要是你有事也可以……”
“好啊。”莫沄一脸平静。
夕阳渐渐隐于地平线之外,下午结束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男生并排走着,校道上空无一人。大家似乎都沉浸在高三的十年寒窗之中,而只有蒋淮还在游手好闲。还有莫沄。
“你不紧张吗?”
“紧张什么?”
“高考阿。”
“我有想去的地方,知道怎么去,多快能到,还有什么可紧张的呢?”
“打算做美术生?”
“嗯。”
“怎么喜欢画画呢?”
“一个人是很棒的事情,可以想你所想,做你所做,没有人打扰,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而且,难道你不觉得,灵感不会生于闹市吗?”
“我是说,你长那么好看,得有大把女孩子喜欢的呀,怎么就喜欢画画、那么孤独的事情呢?”
莫沄看着远处,没有说什么。
恍然间,俩人来到校门口,整条街依旧空荡荡的。烤串儿在碳火星子上滋啦啦作响,啤酒在冰箱里跳舞,但是没有人做生意……‘可能大家都在准备高考的事情。’蒋淮心想。
“喝酒吗?”
“一扎、不,两扎!”蒋淮不知那儿来的勇气,在这时候喝酒。
“就在这儿?”莫沄指着靠近学校的那张桌子。
“就这儿。”他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他灌上了酒。
莫沄跟他一块儿喝。
酒劲上来的蒋淮打开的话匣子,像拧过头了的水龙头,次啦啦喷的到处都是:“其实啊,我特害怕,我倒不是害怕死,我是害怕孤独,我害怕那种在一群人里穿梭……所以,我小心翼翼地笑,把自己弄的很开心。”
他撸了一口串儿:“但事实上,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蒋淮竟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烧烤的嗞嗞声,炭火的白烟和凌乱的空酒瓶映着远近不同高低迷离的星星。
“自己尽量将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从寡言少语变得‘活泼好动’;从遵从自己的本心到附和众人……是为了掩饰吗?还是因为害怕?自己却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一直在讲,莫沄一直在听。
“我也不知道,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蒋淮握着酒瓶的指节渐渐发白。
“不是的,你一定知道的。”莫沄抿着嘴摇摇头。
“你只是害怕,那现在开始,有我陪着你,你可以不再害怕了。”顿了顿,莫沄又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找到自己。”
蒋淮迷离地点点头。
偌大的房间,被刷成了温暖的乳白色,墙上的挂画,色调有些单一,正因如此,房间被衬的格外柔和。人待在这里,心情会缓缓归于平静。
“他可能是患有焦虑症,从他回答我的话中可以看出来。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很严重的东西,是他的,对,什么沄……啊,还缺了什么……。”心理催眠师焦急地在蒋淮家属面前来回踱步。
“其实,我们隐瞒了一件事,蒋淮的家族本身具备造梦的本领,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想象力,而对于蒋淮,你只需给他开一个头,他便可以为自己制造一个庞大的梦境,所以外面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知道他梦里的全部内容。”蒋淮的母亲在一旁颓丧地说。
“那你们为何要隐瞒?你不知道,哎,算了!……”催眠师有些责备地说了一堆话。
“蒋淮这孩子,一直都挺听话的,可不知哪天开始,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格和原来完全颠倒了,又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我们也是被逼急眼了,才来找你们的。他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会造梦这件事。”蒋淮的父亲有些忧虑地说。
“那怎么行,这样下去,他会陷在梦里出不来的。”催眠师是真的急了。
“这倒是没事儿,我来叫醒他。”父亲到时挺冷静。
“那让他醒过来吧,这次在梦里呆太久了。”催眠师。
父亲用他的方法叫醒了蒋淮。
蒋淮醒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个挺正常的人。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来催眠了,只是这一回,时间出奇的长。
回家的路上,蒋淮将车窗向下拉了一点点,乍暖还寒,他舒了口气,一切都还来得及。梦里那种感觉,至今还在他的脑海萦绕,挥之不去。似乎一切都不记得了——名字、具体长相、说的句子……但又似乎什么都很清晰——那种看一眼就平静下来的感觉:像迟暮的太阳、幻灭的山。
蒋淮此时清楚,他们一定会再相见的,不论在哪个时空,以什么方式。
在此之后,蒋淮迈着和其他同学一样的步子,尽心尽力地高考。最终,他拿到了让自己满意的成绩。
大学,蒋淮加入了宣传部。
到了画室门口,‘砰砰砰’“fxxk,这门怎么打不开啊?”蒋淮一只手死命转动锁孔,另一只手拍打着画室的门,时不时地抱怨几句。
‘喀喇’,里面的人拉开了门。
“噗嗤,原来里面有人呀,你好,我是宣传部的,我叫蒋淮。”蒋淮笑着对给他开门的人说。
开门的人,眼神之澄澈,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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