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家过年,你会难过吗?
文|一凡
每一个游走在世间的精灵,就像一只南来北往的候鸟,一生要不停地寻觅。跟随着我们脚步奔波劳碌的,除了疲惫不堪的身躯,还有一颗漂泊的心······form一凡有话说 《不能回家过年,你会难过吗?》
《小山回家》这部短剧,奠定了贾樟柯电影的基本风格:
关注那些在时代巨变中处于社会底层的小人物,透过他们所经历的故事来探寻真实的人性;善于通过人物自身的讲述和客观环境还原式的陈设,把真实的生命状态和日常生活展示出来;多是借助于方言、嘈杂的背景声音、及“当时”的流行音乐、传媒工具等,尽量全方位地描摹真实的社会状况给观众。
正是这种力求真实的创作态度,以至于付出在技术层面上会多少显得有些粗糙,进而给审美体验带来某些不便的代价,让贾导俘获了一大批国内外的忠实影迷,他也因此成为了中国第六代导演中个性最鲜明,国际知名度最高的一位。
如果将其看作是他电影风格的一个特点,那么它对应的好处、长处就值得一说了:
文艺作品经由某种形式的呈现,整个表达的过程也是“失真”的过程。但相较于其他的形式,电影的独特之处,在于她是视听结合的综合性艺术,因而能采取最直观的方式这一先天的优势。从该层面来讲,她所阐述事物的清晰程度、客观程度可以很高,相应的需要观众思考、想象的部分会略少一点。作为一种文艺形式,当然她有着在表达上的巨大可能性,关键只是看怎么创造性地运用罢了。
贾导所选择的现实主义纪实路径,使其在创作态度和价值取向上,无疑是极为自觉的。但我想说,发现真实、面对真实、叙述真实,其中的每一步,都需要足够的自信和勇气。
恐怕这才是他能够得到许多人尊敬的一个重要原因吧,毕竟作为沉溺在现实苟且里的大众,越是面对真实的东西他越惧怕。因为真实,往往意味着不如所愿,意味着烦恼、忧伤、疼痛和苦难。
孤独的只剩下了烟卷
《小山回家》截取的画面,是一位由于接近年关而无心上班的普通打工族,故意捣乱被老板开除后,在自由的闲暇时间里寻找同伴回家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妓女、大学生、票贩子、建筑工人,出于对自己身份认同的顾虑,不认可、不自信,他们无一选择要和小山同行。
在失落迷茫中徘徊的他,只有紧锁的眉头和不离口的香烟陪伴。长期浸泡在孤寂难耐的压抑生活里,小山趁着一群人吃肉喝酒、讲黄段子、说脏话、跳舞狂欢所刺激的兴奋、冲动,将受到同伴恶作剧欺骗的女邻居“办”了。也许他内心积压了太多的不痛快,必须要借着理智失控,借着原始欲望的发泄,才能获得一丝的平静、安稳。
回家过年,不再只是一家人欢喜团聚、温暖陪伴的由头,也不再只是传统民俗文化对群体的精神召唤,更多的,是一次对个体身份的审查和自我审视,是一次对家庭家风的检阅与考验。
许多人因此背上了沉重的心理包袱,无论回家与否的决定,无论是否回家的事实,没有人能再轻松愉快的过年了。在社会竞争日趋激烈,社会阶层日趋固化的当代中国,每一种文化形态的表现,都反映着微观个体最真实的生存状态。我们都需要在传统与现代,在外界压力和内心感受之间,努力地寻找平衡。
每一个游走在世间的精灵,就像一只南来北往的候鸟,一生要不停地寻觅。跟随着我们脚步奔波劳碌的,除了疲惫不堪的身躯,还有一颗漂泊的心。
不知从何时开始,回家过年便成了很多人自我安抚的一剂良药。围绕这一社会群体事件的众生相,多少的悲欢离合,多少的酸甜苦辣,被一一地抖落了出来。
回家过年,你要回去吗?你回的去吗?不能回家过年,你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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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3日 星期一 晴
文|深海梦影
-1-
女孩快过生日了。
刚下环境生物课,她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菜鸟驿站有您的中通快递,请注意查收。”
“我最近并没有剁手啊,怕是谁留错手机号了吧。”自从她离开家乡,就再也不知道什么叫生日了,谁又会给她惊喜呢。
犹豫再三,她还是去取了,出于好奇。
“简洛溪。简洛溪。简洛溪。月牙湾大街88号。”再三确认,名字没错,地址没错,手机号没错。
拆封。
是一条粉灰色格子围巾,真好看。
这是谁送她的呢?
直到她看见有一张卡片,”锦上添花我不一定记得,但雪中送炭一定会。”
她站在镜子前,把围巾系好,想起了发生在六年前的故事,心头一暖,嘴角上扬。
记忆已经远去,场景有些模糊,只剩下零星的碎片,她努力将其拼接好。
但当时的感觉,是刻骨铭心的。
-2-
女孩和男孩在高一相识。
那时刚分班,同学之间还不熟悉。班级左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泛黄的本子,可以在上面留下住址和电话号码。
某一次,她不经意翻看,很多同学都写过了,为了刷存在感,也填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写过的同学,除了她,全部都来自农村,这让她感觉很开心,因为生在城市的她,一直向往炊烟袅袅,悠然南山的田园生活。
正翻看着,无意发现了一个地址,”桃花镇乌马乡106号”。早些时候,她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镇,整个都特别贫穷的,很多人家还在吃国家的救济粮。
她扫了一眼最前方的名字,江皖阳。又看了一眼成绩单,这个人排在成绩单的最上方。
通过很长时间,她发现平日里的他,真的很努力,默默地努力。
高一,大家都忙着释放中考的压力,他每天起早贪黑,也很少跟别人说话。他没有什么人缘,只有她知道,他想走出村落,去看外面的世界。
总有一瞬间,她为他这种精神所动。
好奇心的驱使下,多么想听听他的故事。可惜,距开学三个月过去了,他们从未说过一句话。
-3-
某天,学校放假。
黄昏时分,她正倚在窗边,看北风卷起地上残留的厚雪,在空中飞舞,好似一幅童话。
窗外寂静无人,对面的大楼里,好多格子陆陆续续亮起微弱的灯。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简洛溪吗?”电话那头声音虚弱,有种苍白的无力感。
“啊,我是。你是哪位?”
“同学,我是江皖阳。”透过屏幕,感觉到他瑟瑟发抖着,连声带都在抖。
网络图片
1
方钟英,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小镇上,典型的80后,是家里的老大,比双胞胎的弟弟大一岁,比双胞胎的妹妹大两岁。
方钟英出生前一刻,父亲和奶奶期待是个男孩,但看到她后,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奶奶提前为母亲坐月子吃的鸡蛋,也被腌了起来,她告诉母亲,“得留着过年吃,生个女儿消耗不了多少元气。不用大补,喝点小米粥就行了。”
父亲则指着母亲的鼻子大加指责,“孩子都不会生,要你干什么?”
他们的指责让母亲极其难受,从小父亲不疼奶奶不爱的她,也成了母亲的出气筒,稍有不如意就将自己骂一通。
2
方钟英说,她没有童年,不知道在父母面前撒娇、任性是一种什么体验。
父亲是陶瓷厂的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
她的童年是在父亲的嫌弃,母亲的嘲讽与责骂中长大,伴随着的是家里的家务活,做饭,洗衣。
有时稍有不慎,弟弟或者妹妹哭了,或者他们打在一起,母亲二话不说,就用手点着她的额头骂起来,“你怎么弄的?他们打起来了,你就不会管?当初生了你,真是瞎了眼!”
父亲则在母亲身上挥上几拳,“没用的东西,哪点亏待了你?你自己生的女儿,自己都不知道教好!”
母亲则含着眼泪继续骂着她,直到自己出气为止。
这一幕在方钟英童年里每天上演,她庆幸,庆幸父母之间虽然常常打架,但两人只是骂自己,从来没动手打过自己。
3
在外人面前,她的家里永远是那么和谐,父母虽然常常吵架,但对他们几个很好,从不动手打一下。她懂事,能干,弟弟妹妹虽然调皮倒也非常可爱。
六岁那年,邻居来串门,母亲对着正洗衣服的她说,别洗了,小手都红了。快去看妈妈新买的小人书,你们五个人,每人一本。
她犹豫着站起来,看着母亲满眼含笑,仿佛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童真的笑容,擦了两下手就跑去跟弟弟妹妹们一起看书。
谁料,邻居走后,母亲一把将她扯到面前,“记住,有外人在的时候,妈妈说让你做什么,你就去,看到外人走了,你就赶紧回来干活!给我记好了!那是给弟弟妹妹的,什么时候给你买了?你不知道你要干活?哪儿有时间看?”
她怯怯的看着母亲,眨了两下眼睛,眼泪就滑下来了。
“你哭什么?妈妈动你一根手指了吗?从小打过你吗?给我憋回去!”妈妈用力摇着她瘦小的身躯,厉声低吼。
她不敢再呜咽一声,紧紧咬着嘴巴,憋得满脸通红,嗓子里像是卡着一块冰冷的铁块,硬邦邦的,咽不下吐不出来,难受得要命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再次走向洗衣盆,让眼泪偷着滴在盆里,与泡沫融入一体,转瞬不见。
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没有体罚,可私下里精神上的折磨却让她痛不欲生。
4
7岁时,眼看着小朋友背起书包去上学,方钟英羡慕不已,小心翼翼的跟父母提出了上学的要求,母亲却说,“你太小,我不舍得。还是陪弟弟妹妹玩吧。”
父亲说,“你别想没用的,上什么学?把弟弟妹妹带好了,就是你的任务!”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过上学的事。
三年后,或是迫于邻居的压力,或者是看弟弟妹妹上学了,父母才将她送进一年级。此时,方钟英已经10岁。
在学校里,父母的阴影使得方钟英性格沉默寡言,自卑,没有小朋友跟她一起玩,还受到同学们的集体冷落。
虽然如此,但本就对学习的渴望使得方钟英极其刻苦,每每考试总是拿回满分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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