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老和尚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讲到此，我们已经笑得不成样子。

“我也会讲” “我也要讲”——五六岁的黑娃举起高高的手，脸红彤彤的，要求讲故事。每一个人乐不此彼，每个人都兴高采烈。

从前的我们，快乐的像首歌，不同的音符组合，唱着单调却充满无数乐趣的曲调。村庄是我们的，我们在村庄中如鱼得水，快活的游玩。

白天的生活乐意无穷。簇在一起分角色扮演戏剧，几个人比赛跳皮筋的高度，用石子划出方格在里面跳来跳去。到土地里逮蚂蚱，捉蜻蜓。从地这头跑到那头，看谁是第一。到树上采摘节令的果子：桑葚，梅果，青梨——-仿佛乡村的所有空间都有不可言说的妙趣横生，我们都能在期间找到属于自己的欢乐。

天好长，长得足以盛纳每一分纯净宽阔的心灵。天很蓝，蓝的不掺杂一点尘渍，好给每一颗无忧无虑的灵魂陪衬最美的颜色。天地够大，大到足以安放那么多大大小小火热的青春。

那些简单日子简单的重复，曾带来无数欢腾，曾逗引无数驻足的脚步，曾让年少的心有无限憧憬与期望。

乡村的夜，在没有月光时，特别黑。几点混晦的灯光，只能照耀小小的空间。通电了，可是电费开支过多，影响家庭开支，会过日子的家庭主妇，仅用最小瓦的灯泡照明。若隐若显的灯光使夜充满神秘和鬼魅，怕黑的我们聚在灯火昏暗的老屋听老一辈讲故事。故事的主角大多与鬼有关，贫寒生活的人们，无力改变一些，只能通过神力和咒语抵消心中的愿景和怨恨。鬼吃人，鬼保护人，人鬼情未了。我们瞪大眼睛，时不时问：“后来咋样了，后来呢？”

讲的人不急，故意岔开话题，我们猴急的央求。看我们急切，讲的人才步入正题，讲述一个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故事。夜已深，我们困得双眼打架，精彩的故事吸引不了瞌睡虫来袭。讲故事的催促我们回家，一个个摇摇头，说：“不，我们不瞌睡，再讲一个。”

哪里不瞌睡，害怕不敢回家，担心夜路上真遇到鬼神，小命没有。大人来找，一起回家，才算结束这一夜的故事。夜睡，常有鬼神如梦，惊得大叫，大汗淋漓。再有这样的夜晚，仍乐不此彼，听得入神，不肯回家，不敢走夜路。

讲故事的大多作古，凑在一起的一群早已散落天涯，变成能讲故事的人，听的人不是一群，也很少有人耐心听几个小时。电视，手机，电脑充斥各家各户，丰富多彩的生活替代古老陈旧的讲述方式。

从前，真的成了从前。

有月亮的夜晚有趣多了。大人在空地上闲聊，东家长西家短。孩子们聚在一起，多半玩游戏。

丢手绢是最爱的一种。一群人围成一个圆，一人拿着一方手帕围着圈子跑，趁人不注意，放在身后，抓住的要表演节目，唱歌，扭秧歌，讲故事都行。才艺平平的我们谁也不愿意被逮着，机敏地注意自己的身后。最倒霉的是胖妞，大家都爱放她身后，等她发现，起身跑，速度慢了半拍，被捉住的可能很大。一个晚上，她站在中央表演节目最多。她不闹，嘻嘻哈哈。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讲故事，她会背古诗，一首一首，好像她脑海中有无穷的诗词，没有人能难得到她。胖妞上学语文特别好，大概源于此吧！

另一个我们热衷的游戏捉迷藏。宽阔的空地上，有一堆堆草垛，选择某处藏身，想要找到，费些功夫。记忆最清的一次，我突发奇想，跳上草垛，藏在高出，下面一个个都找到，唯独我没有被发现。我得意地跳起来，这不打紧，我陷入草垛下面，漆黑一片，令人窒息。原来，我跳的是两堆草垛组合体，兴奋过头，双脚陷入夹缝间，整个人一点点落入缝隙底部。心想，完了，谁也发现不了我，找不到我。饿死，闷死—–种种可怕镜头涌上心头。我想哭，厚厚的柴草外面根本听不到，何况晚上，距离伙伴玩的中心很远。等待救援，也许要到天亮，或者更晚。我拼命挣扎，渐渐，顺着缝隙一步步挪移，求生的欲望明亮我的心，使我忍受被草划破脸，被锯齿般尖利的草尖扎破腿，呼吸不能顺畅的痛苦。一点点挪步，看到亮光，终于摆脱黑暗，站在光明的天地间。我大口吸气，空气多新鲜，生活在人间多美妙。我贪婪望着月光，月光好美，银色的光线如白昼。

小伙伴都散去了，偌大的空场只有我一个人，特别恐惧单独行动的我此时居然一丝都不怕。深深吸口气，我一溜小跑回家去。母亲立在门口，正焦急等待我。看我回来，数落我回家太晚，让人担心。我一声不吭，回屋躺在床上就睡，挣扎耗费我大巴力气，劫后余生使我贪恋被窝的温暖。

第二天，脸上和腿上伤痕累累，母亲问我怎么回事。我闭口不谈。直到长大，这件事从不曾对人讲，不是不敢，少时的秘密如幽暗的花，开在心底，兀自独酌。新型机械把草碾碎，草垛成为记忆。丢手绢，捉迷藏早成古迹，陈列在橱窗，变成我们讲给孩子的故事。太多辅导班充斥孩子们业余时间，更有无数网络诱惑，哪有时间，哪有心思，再敞开心扉，没心没肺地玩？

草垛变成从前的影像，我也在从前中长大成人，彻底从从前中走远。

工作忙碌，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回去，父母跟我唠嗑。

“某某得病死了，刚过五十岁，正当年啊！”

“某某去世了，他哑巴媳妇找不到了。” “后面的某某结婚了，又离婚了—”

“某某嫁个好人家，结婚排场得很，新浪一般化，据说日子可好了，高楼大厦，汽车家电应有尽有——-”

父母说的他们，有我幼时的玩伴，有我尊敬的长辈，有年长于我却称呼我的晚辈，都是可爱，勤劳，善良的人。我们曾一起嬉闹，他们曾喜欢跟我说玩笑。赋闲时，常聚在我家门前。说说笑笑，玩扑克，话农桑。一个个人物鲜明在心头盘旋，却真切地成为父母口中感叹的人。忽然觉得，时光一拉，从前的从前，一闪而过。好多东西不曾品味，人已散，时间远去。

我站在门口眺望，望着熟悉的土地，幼时的乐园，前院媳妇容走过来。走到跟前，看到长大的儿子，吃惊好久不见变化太大。

“小时候，跟在外公外婆后面，东家走西家蹿。吃饭时，谁家做的早，就吃谁家的。特别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现在还爱哭吗？”

儿子笑。

容是勤劳能干的女子，犁地有模有样，拖拉机开的很有范。两个人种了几十亩地，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中午吃饭常端着饭碗来我家门前，说着话，饭碗放干也不回。儿子被她一逗，喜欢吃她家的饭菜。原来，她家在我家后面，土坯房。现在，在我家南边，东边都有房，高高的楼房，已做奶奶。比起干活时，如今白嫩些，年轻了。说话干脆利落，看见儿子有种熟稔的欢喜。

我在她跟前，看到从前的影儿，久已消失的故旧情意依然种在心间。尽管不能聚首，不能谈天论地，从前的记忆仍在，酵发成酒香，掩映于时光深处。我仿佛又回到从前。原来，从前一直都在，时间再久远，有些东西，不曾远离。

我走在村庄的土地上，少年时代的村庄像一帧精美的书笺，一页页掀开。那里安放着我年少所有的欢乐和私密。那些真实可感的人，那些清晰可见又隐约的画面，那些白天夜晚的故事，那些欢乐忧愁无所羁绊的岁月，那些具体可感的事儿，好像消失不见，其实清楚无比。

隔着时光的行阵，我匆匆行走，离它越来越远。踏上村庄的脉络，一幕幕，清晰可见。在我心中，乡音犹在，乡情犹在，家乡生活的故事不会中断，村庄里的故土情意不曾更改。

文/南山落梅时 图/VAE+

他们说，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可惜身体已然被禁锢，无法漂浮；所幸还有灵魂游荡在书海文字里，浮浮沉沉，生生不息。

-01-

早上六点半，闹钟支支吾吾地响，《安妮的仙境》和着震动声，懒得摁，我被下铺的敏姑娘捅了捅腰，哼哼唧唧极不开心非常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摁掉闹铃，睡眼惺忪却还必须迅速地穿好衣服鞋子，来不及洗漱，只能匆匆地梳几刷头发，戴上口罩头昏脑胀地跟着她往下跑。

别担心，没地震也没紧急集合，我和她只是有一个约定而已，早起跑步。

其实刚开始提出这个美好想法的人是我，她并不乐意的，可是不知怎么地，她突然就开始实行这个计划了。所以每天督促我们起床实施这个计划的人当然就是她了！

我是个没有毅力的人，从六点五十到七点二十，这半个小时我们得马不停蹄地慢跑，她气定神闲，我喘气如牛还老叫苦连天，喋喋不休地抱怨，然后认命地跟着她继续跑。

不情愿归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清晨的甘中大还是很迷人的。不远处昏黄的街灯，宿舍楼和教学楼上星星点点的光芒，那是考研人孜孜不倦奋斗征程上的指引之光。还有黑暗中悄咪咪秀恩爱的情侣，双双跑步的老教授夫妇，还有打扫楼道的叔叔阿姨，他们平凡地幸福着，也被别人羡慕着。

我还记得第一天回宿舍跟其他人讲这些的时候她们略带羡慕的眼神。她们羡慕我俩能早起，我却羡慕她们敢晚睡，好吧其实我自己也不早睡。

-02-

我是个没有动力的人，典型的懒人一个，传说中的把喜欢的音乐设置成闹铃就可以成功地讨厌这首曲子的人，每天被压力叫醒，没什么理想和动力，迷迷糊糊地过日子，很喜欢文字却屡次搁笔，除非是强制性的院刊征文，不然能搁多久就多久，能撒懒绝不主动找事干。

惟三能让我坚持不懈继续下去的事，除了吃就是睡，再一个就是读书买书。不要和我比吃饭速度，我虽然不能一分钟干一碗牛大，但五分钟绝对可以；不要和我比谁能睡，只要是没课的上午和下午，不睡到饭点绝不和床分手，周六周天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别问我为什么，我嗜睡；看书买书是我自我感觉最正经的一个爱好和坚持了，这都大学四年了，因为买书陷入经济困难的时间不在少数，但是我竟然没被饿死，感谢我那些不靠谱是舍友们的靠谱解救！

看到喜欢的书却不能买的那种感觉，我相信我们这些曾陷入财政危机的人都能体会得到的，就像看中心仪的衣服、超喜欢的口红色号却只能看着干瘪的钱包默默叹气一样，悲伤辣么大；也像看着路边的松枝记和烤鸭烧鸡直流口水，却最终只能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怅然离开一样，真恨没能长个从胸骨一直吊到盆腔里长型胃。

我这样的人，真的是扔到人群里一下就被埋没，甚至还有被踩死的可能。

过于容易满足，也过于闲。

-03-

假如我没有遇上简书和无戒大叔，大概我会一直这样安于现状，浑浑噩噩，懒懒散散，默默无闻，连个粉丝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过完这平庸的一生。

遇见简书纯属因为上课无聊。无聊到突发奇想地在应用商店里输入了“写文APP”，然后懒得滑屏，直接点开第一条推荐内容，没错就是简书，然后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多了个APP。本着不浪费手机空间的原则，我试着发了一篇文，没想到竟然有了第一个小心心和第一个关注，那一刻我是很兴奋的，但是这种激情也就维持了两天，因为我的投稿被拒，然后一蹶不振三五天。

几天后我翻看简书的时候，看到了“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 ”。当我看到你敢不敢挑战极限，敢不敢努力一把这些话的时候，我是犹豫了的，首先学医不是一个轻松的活，然后我懒。反反复复地看那篇文，看了好久好久好久，最终我还是决定，加入那个大家庭，努力一把。那是十月二十八号，重阳节，周六。

而我是十月二十三号下载的简书。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不敢说我自己蜕变成长了多少，至少那一丝一丝的改变，不要说身边人，连我自己都觉察到了。

-04-

周六早上七点，我的闹钟偷偷地震动，我悄悄地起床，怕吵醒舍友们睡觉。不料洗脸的水声还是吵醒了邻近的姑娘，她睡眼朦胧，却毫不含糊地说了句小李子加油写，我等着你的更新呢。说完脑袋重重砸在枕头上，又沉沉睡去。

我洗脸的手一顿，眼泪悄无声息地溢出眼眶，鼻子不争气的开始发酸，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啊，原来她们竟然都期待着我的啊！

是呢，我想她们也应该发现了，以前那么懒散的我，恨不得一辈子黏在床上的我，被她们说大脑没有沟回没有思想的我，现在就算下午没课也会早早起来，背着书包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去自习室写文；就连周六周天也不例外，早早地起床，看书思考写字。

她们说一定要给她们每个人的故事写一篇文章，不管文笔好坏，只要一想到主角是我笔下的她们，就开心得不得了。再说了，她们竟然也很相信我的文笔，讲故事一点都不含糊，也不会藏着掖着，就冲这满满一兜的故事还没写完，我也不能偷懒啊！

-05-

二狗子你变了许多。

啊，什么鬼。那是变好了好是变差了嘞！

如果被爱的时候懂得珍惜一点，人生会不会是另外的样子？

S很八卦的追问我，追你的男孩儿中你觉得哪件事儿最浪漫？

最浪漫啊？

我第一次思考这件事情，心脏狠狠地揪痛了一下，我很尴尬的回他，不算浪漫吧，但的确有件事情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的不是最后我和他没有缘分走到一起，而是那再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对不起”与“祝福你”。

这是一封已经无法发送的邮件，写给与我耿耿于怀这么多年的那个他。

前些天整理电脑文件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文档，解锁看到里面的文件命名时我才恍然想起它是什么？那是这些年你写给我的邮件，我将它们整理到同一个word文档中锁在了这里。

第一封邮件，发送于2011年11月27日；最后一封邮件，发送于2016年1月22日。邮件总字数：70584字。

有很多次想把它删掉的冲动，就像当初毅然决然的删掉所有的联系方式一样，后来又都忍了下来，时至今日终于可以温柔的想起你，我知道这代表着我在慢慢地释怀与忘记。

当终于可以心情平静的以一颗看客的心情再重新翻看那些信件时，我才发现，虽然结局糟糕了点，但记忆远比想象中要美丽。

“我们会联系很久很久，我们说好的，也许没有人比我更想这样对你好。4年了，我曾经以为我们是可以一直这样联系下去的，我也希望能够和你一直联系下去，纷扰的社会会给我们带来那么多物质的诱惑，我很庆幸我们没有迷失。也许上天是眷顾我们的，它会安排我们在大连相遇。”

“没事的时候我会想起一些事，也会想起你，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曾经我会以为你可以成为我的，这也只是想象，我们之间不论多少天不见，多少天不联系，但是只要能够联系上一定是很好，而且是越来越好，每次和你说话的时候我都没有陌生感，感觉那样的联系是最实际的，最让我们开心的。我不知道现在你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以后你会做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我会珍惜我们之间这样的友谊，你可以是我的唯一，可以是我的知己，如果以后时间会流逝，我希望生命中陪伴的是你。”

“以后你要开心，也要很努力的做事，你是有理想的，我很了解，我也知道以后会好的，会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样我就很开心了，将来我们都成家立业的时候我们都是各自信赖的人。能够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是我的幸运，我很珍惜，也很感激。”

2014年1月30日(星期四)凌晨3:51邮件摘抄

2014年1月，我在做什么？我绞尽脑汁去回想。

那时我已经大四实习了，我们认识的第四年，彼此失去联系的第二年。

这一年，我终于攒够了五位数的稿费开始旅行，曾经调侃我该多出去走走的你，在经历了辍学迎来的煎熬日子之后还是勇敢的飘在了大海之上。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甚是意外，原以为你也会像我的其他朋友一样，因为距离的拉开而逐渐断了联系，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抱怨，我的慢热与不主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这么多年了，从未有过一个人热进过我的心里。

那么多被我拒绝的男孩中，你是唯一一个撞了南墙还会继续撞下去的人，除了感激还有些感动。

但当时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在你辍学穷困的那阶段救济过你，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误解你的热情源于感激。

那一年，我们通信的次数最多，一个初入职场，一个飘荡于茫茫大海之上，成长的过程中可能都需要一个彼此搀扶的伙伴吧，我们是朋友，更是知己。

“一直以来我都会考虑我们之间究竟会不会有以后，在我这里答案是肯定的，在你那里永远只有否定，我们是在相同的时间遇到相对不错的人，我也很珍惜，前段时间我在聊天的时候听别人给我讲结婚的故事，他们都是很普通的，和我一样在年轻的时候就为了自己的理想出来奋斗，那天我感受很深，能够感受到一个女人对家里的重要性，真的在那一刻我想到了你，就感觉一阵暖流从我身体流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还是我一时冲动流过的，而且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我感觉可能我们会在一起。我也敢鼓起勇气再真正的追你一次。

“以后信息时代发达了，很多东西都是可以去缩短的，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走的很远很远，你自己好好考虑，如果你决定好了告诉我，假如你不同意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咱俩还是要联系的，也许这是我最好的时候去再去追逐一次，以前你没有出学校，那样有些想法会比现在多，现在你工作了，能够真正融入社会了，会知道谁对你好，我们认识也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且我也在逐渐成熟，我们都快稳定了。对于你，你要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高，那样反而会活的比较复杂，简简单单爱很快乐，你也要相信，会有一个男孩让你决定付出真心的。”

2014年3月14日(星期五)晚上11:13邮件摘抄

2014年3月14日，我在做什么？

我特别清晰的记得那天是在KTV的包房里收到的这封邮件，在给朋友的欢送仪式上。

收到邮件没多久之后，你那边有了信号，我们终于取得了联系。

第一次特别认真的思考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记不得那是第几次被你告白，也记不清究竟拒绝了你几次。总感觉我如果说上一句“对不起”，你便会轻描淡写的来上一句“没关系”，两个人的关系还可以一如既往的似友非友的继续着。

可就在那一刻，我却有了另外的想法。

可能是太熟悉了吧，反倒没办法轻易的开始了。

我很害怕，因为太久没在现实中见面，我怕我们无法正常相处；我更害怕，爱情一旦开始，交心的友谊也会因此结束。

从此以后，我会变成平凡的女生，开始对另一个人有私心，有怀疑，有独占欲……

如果最后我们没能走到最后，是不是也会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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