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鬼故事】河里伸出一只鬼手紧紧抓住我
真实的灵异事件
罗月摇情/文
在一个酷热的日子里,阿莲准备回一趟娘家,娘家人来电话说母亲病倒了,阿莲虽然已经出嫁了,但还是一个比较孝顺的女人,那天,她干完家里的活儿,简单的收拾好行装就出发了。
阿莲的娘家比较远,翻山越岭要走好几个时辰,那时候公路可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即使有路的地方也没啥车,载客的就更没有了。
回娘家要经过一处河流路段,还得淌水过河,这个季节有时候雨水很多,要是下午了,河流就涨水了,那时候过河比较困难,对于阿莲这样的旱鸭子来说,要是河流水满起来,她还真不敢过去,所以她特别选在了这么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到了那段路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也能从很宽敞,比较浅的地方走过去。
阿莲走到河边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烤晒着大地,仿佛要把眼前这条河流晒干一样,阿莲走的时候从家里背了一些自家种的土特产,这是准备送给娘家的。那时候,在农村串访亲戚大都是送自家的土特产,阿莲每次回娘家可都少不了要带一些东西,没什么送的,只能变着花样送自己家里的东西了。
由于背着不少东西,这么酷热的天气里走了一两个小时,难免口干舌燥,有些疲惫,她准备走到河对面的时候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过了河,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到娘家了,所以阿莲不紧不忙,想着时间也还早,要不就多休息一下,等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再走,那时候天气也比较凉爽,没这么燥热了。
在河对面,有一处地方被河流冲刷形成了一个比较大的水潭,这个水潭深不见底,在在阳光下犹如一块庞大的碧玉一样横在河道里,也比较宽敞,当地的村名还专门给这个水潭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弯角溏”,应为河流在流经这里的时候转了一个弯,在弯道上水流比较湍急,于是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天然的大水谭,“弯角溏”仿佛就是建设在河坝里的一处游泳池,水域面积恰到好处,据说这里深的地方有好几丈,在靠岸的岩石下边还有一个很大的洞口,凫水很厉害的人都很难到达河底,没人知道这个洞到底有多大,这里确实成了游泳池,一个天然的游泳池,但凡到了夏天,这个“弯角溏”里每天都会聚集很多人在里面洗澡,游泳。
今天也不列外,弯角溏里聚集了好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可热闹了,欢闹的交谈声音伴随着人们跳水的扑通声,响彻整个河谷,回荡在整个山间。会游泳的在水里游来游去,不会游泳的则在水浅的地方泡着,享受着水里的清凉世界。
据说这个“弯角溏”比较邪乎,每年夏天都会淹死一个人,死在这个水潭里年轻人几乎都数不清了,尽管如此,依旧挡不住人们避暑纳凉,在这里疯狂戏水的激情,就算是今天淹死人,明天依旧大批人群涌进水潭,疯狂戏水,激情畅游,毫无恐惧可言,似乎一切都平常,见惯了听多了似乎也并不奇怪。
有一次,有一个平时游泳很厉害的一个人,就淹死在里面,好长时间才被发现,尸体被水泡的膨胀不堪,活像一个长着四只的皮球,漂浮在水面。
没过几天,又有一个人落水了,这一次是被卷进了河底的岩洞里,没有漂浮上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下水打捞,最后没有办法了,家里人闻讯赶来,也没有办法,最后听说附近有一人,憋气很厉害,于是花钱请他打捞,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人见钱眼开,也就答应了,河底太深,根本到不了河底,不过这生活在河边的人下水经验自然丰富,他抱起一个大石头才潜到河底,将尸体捞上来。
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的人在这里成了“水打棒子”,很多人都说这河底里聚集了多少无数的淹死鬼,即便如此,依旧阻挡不住这些胆大,怀着侥幸心理的人冒险玩水!
阿莲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听人给她提起过,她若是知道,打死也不敢在这个地方歇息。阿莲看到这么多人在水里玩耍嬉闹,也忍不住想去凑凑热闹,打小就不曾生活在河边,这么好的天气里这么热闹的场景她可没见到几次,他放下背上的东西,走到水潭边上,整个“弯角溏”周边的河道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踩上去舒服极了。
阿莲在水潭边上一处比较浅的位置,由于都不认识,她只站在离人群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她找到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坐在上面,脱了鞋子,挽起裤腿,双脚伸进河水里,水微凉,舒服极了,仿佛所有燥热,所有的疲惫都通通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突然,阿莲感觉水下有什么东西,她以为是有人从水底游过来,碰到了她的脚了,他双脚向回缩了回来,低头看向水面,这一看才回过神来,自己这里水这么钱,也就能淹没到大腿,怎么会有人游过来么,心里想着莫不是有大鱼儿在水里游动,阿莲并没有在意,十有八九就是鱼儿游过,他又继续将自己那玲珑的小脚板伸到水里,继续享受冰凉的河水带给自己的凉爽。
没一会儿,她有感觉到有东西了,还没等她把脚提起来,却明显感觉到水里有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脚脖子,她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抓住自己而变得不知所措,她低头看向水里,水里却什么也看不见,清澈见底,这时候可把她吓坏了,她本能的往上提腿挣扎,另外一直腿提上来了,可还有一只脚就是被死死的抓住,怎么也拔不出水面,而且她明显感觉到那只手抓住她慢慢往水下拽,并且力气越来越大,如同男人的手一样有劲道,出于本来的反应,阿莲双手死死的扣住大石头的一个凹坑里,另外一只脚使劲踩在一处棱角上,用力的往上拔,可怎么也拔不上来,那只手的力气越来越大,似乎一定要把她拖进水里一样,阿莲不会游泳,自然比较害怕整个身子都掉进水里,她拼命的挣扎着,恐惧感促使她发出沙哑的叫声:啊~,啊~~,除了恐惧的惨叫,她似乎忘记了呼喊求救,她想叫人帮她,可此时的她如同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只是咿咿呀呀,啊~啊~的嘶叫。
阿莲边挣扎边看向四周,不远处的水潭里人们依旧欢呼,嬉戏打闹在水里的声音回荡在河谷里,盖住了她那恐惧的嘶叫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异常的举动。
阿莲不停的挣扎着,在挣扎的同时,却看到水面异常的平静,自己挣扎半天却一朵水花,一个波浪都没有荡起来,这让阿莲更加害怕,恐惧占据整个心间,这绝不是人的恶作剧,这是鬼,一定是鬼,这一定是别人提起的那种淹死的冤魂在作怪,想到这里,阿莲疯狂的挣扎着,她使出全身的解数,想要挣脱那只看不见摸不着的手,可是没有用,那只手依旧紧紧的抓住她的脚脖子,捏的脚生疼,疼痛感和恐惧齐上心头,阿莲害怕到哭出来,生怕自己被拽进水里淹水,哭叫声依旧没有引起水潭里人们的注意力,甚至没有人朝自己这边看上一眼,阿莲有些绝望,以为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葬送在这里呢。
尽管如此,阿莲没有放弃,还是依旧挣扎,往水里连踢带踹,她能听到自己的脚在水里踢得哗哗作响!终于,那只手似乎妥协了,松开了她,在松开她的那一瞬间,由于挣扎用力过猛,跌了一个嘴啃泥,重重的摔到在大石头上,她顾不得那么多,惶恐之中她提着鞋子就往不远处的大路上跑去,这一路的沙石上奔跑,把脚都割破却浑然不知!跑到大路上,她在穿鞋子的那一刻,她看到自己的脚脖子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手指印,被捏得发紫。
看到这几个手指印,刚才的惊恐还没有全部散去,此时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水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把自己的脚活生生拽出五个手指印,不禁再一次让她毛骨悚然,浑身冰凉,冷汗直流,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阿莲连忙背上东西,丢了魂似的往娘家跑去,这一路上早也不觉得炎热,只觉得背脊骨一整一阵的冰凉,她似乎觉得这一路上有东西跟着自己,一花一木的风吹草动都让阿莲发毛,他跑了起来,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她半个时辰就到了,到了娘家的时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坐在凳子上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老娘拖着病身子,看到阿莲一面惊恐的样子,怪心疼,一家人连忙问她怎么了。
这见到了娘家人,阿莲慢慢的平复下来,歇息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她把路上经过“弯角溏”的发生的坏事说了出来,还说自己差点就被脱下水给淹死了,这空口无凭,大家也是半信半疑,阿莲卷起裤脚,露出那五个手指印,大家这才充分的相信她的话,
这时父亲开口了:“弯角溏淹死了好多人,从我小时候记事到现在都数不清了,每年都有,所以哪里比较邪性,有人还好,没人在的时候直接就是阴深深的,人多的时候阳气高,那些落单的经常被水底的水鬼给拽下去淹死,那些淹死鬼,它的找一个人来代替自己,守在水里,自己才能跑出去投胎,否则它就投不了胎,只能一直做一个水里的孤魂野鬼”!
老父亲这么一说还真把大家给吓着,母亲歪歪斜斜的从屋里的香火板上找来了一些纸钱,拿到门外面烧点,嘴里念着说烧给今天那鬼魂的,让她不要缠着阿莲。烧完纸,一家人才把心放下来。到家了就不会有事了!
01
老王一只脚踏进了赌场,另一只脚却迟迟迈不进去。
以前来到这,赌场就如同吸尘机般把他吸了进去,而如今他却纹丝不动。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这次拿不到钱,他就成罪人了。
老王今天是被迫来的,儿子出车祸了,正在医院里躺着,急着用钱动手术。他向别人借过钱,可是由于以前他嗜赌成性,屡教不改,亲戚朋友都被他借怕了,见了他就躲着,这次他实在借不到钱才来的赌场。
老王挪动着脚,一点点地移进赌场中。赌场里骰子声,麻将声不绝如缕;尖叫声,呐喊声,谩骂声,此起彼伏。
老王以前对这个熟悉的环境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有时连续几天都不回家,家里哪有这地方暖和。可今天他感觉烟味刺激着鼻腔,令他作呕。
老王开始往赌场伸深处走,一个嘴里叼支烟,满嘴黄牙,全身横肉,脖子上还挂根大金链子的人直接抱住老王说:“老王啊,我可想死你了,你没在的这几天我可是输了不少,来来来,陪你朱哥来两局。”
老朱人称屠夫猪,因为他宰起人来就像杀猪一般,不把你钱吸干你别想走。老王想:“妈的,你是想我?我看你是想我手里的钱了。”
老王心里这么想,脸上扔挂着笑容,他没办法,屠夫猪在这赌场的势力很大,没人敢招惹他,而且现在还有求于人家。
只是老王今天很急,儿子正在医院里躺着。他低声下气道:“朱哥,你能借我些钱吗?”
屠夫猪笑道:“放心吧,老王,我俩啥关系,说,要多少?”
老王一喜,说:“10万。”屠夫猪慢慢地递给老王一支烟,也点着了自己的烟,猛吸一口说:“老王啊,今天你是狮子大开口啊,我手里只有5万,先给你吧。”
老王感激涕零,弓着身子说:“朱哥,谢谢你,真是谢谢你。”屠夫猪又吸了一口烟道:“老王,今天还玩套白狼吗?”
“套白狼”是麻将的一种玩法,一共玩4局,一局分为4把,共16把。按照顺序依次投掷骰子。随着牌局的进行,赌注只能增大,即使前面输得很惨,只要背水一战,在第四局赢了就可以翻倍,反之亦然。由于在第四局可以空手翻盘,因此被人们称为“套白狼”。老王最爱玩“套白狼”,那种即使没钱在第4局也能翻盘的刺激感让老王欲罢不能。
老王连忙说:“不不不,朱哥,今天我不是来赌博的,我有急事,我借了钱就回去了。”
屠夫猪听了如同开水烫了屁股般跳起来大叫道:“老王,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在赌场拿的钱你还想拿回去?你不知道我们赌场的规矩吗?”
老王呆在原地,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知道在赌场借不到钱了,那么能拿到钱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赌!他已经没时间考虑输的问题了,为了儿子,他这次必须赢!
02
老王还是决定玩“套白狼”,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熟悉“套白狼”的规则;二是就算开始的运气不好,他还是有机会翻盘的。
麻将桌上,坐在老王对面的就是屠夫猪,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冷冷地笑。而坐在老王两边的也都是老手,老王也和他们一起切磋过几次。
骰子由屠夫猪手里掷出,在麻将桌上越转越慢,最终静止。老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赌局要开始了。
老王越来越紧张,他冷汗直冒,已经过去三局了,自己带的一点钱已经快输干了。屠夫猪看着老王,笑笑说:“老王,没钱了?没事,我有,我借给你,说,要拿多少?”
老王擦了擦汗,说:“没事的,朱哥,我还有点钱,先不借。”屠夫猪发出“哼”的一声,然后开始了第四局的第一把。
第四局第一把开始了,老王将手中的骰子投掷出去,看着骰子不停地转,往事也想电影一般回放在老王的脑海里。
最先想到的是他的妻子,妻子年轻的时候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深深地打动了他。当时追妻子的人很多,但都被拒绝了,只有老王不依不饶,每天去妻子门口等她,这样一等就是2年,妻子终于被他打动了,并答应嫁给了他。现在想想老王觉得真他妈的幸运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可是他后来染上了赌博,家里很少回去,还打妻子,就是这样妻子也没和他离婚,而是默默无闻地把两个孩子拉扯大。老王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辜负了那么好的女子。
“嘭”的一声把老王从回忆中拉扯回来,对面屠夫猪已经胡牌了。老王把骰子交到左边的人手里,看着骰子转动,他仿佛看见了女儿的影子。
老王永远不会忘记25的9月6号,那天,他当爸爸了。看着在自己怀里大哭大闹的女儿,老王心里如同吃了蜜饯般,甜的发腻。都说女儿是上辈子的情人,这话真不假,老王每天呵护着他的小情人,就怕她有一点不开心。每晚老王都是把小情人哄睡着了自己才能入睡,夜间还要起来几次看看小情人冻着了没。23年过去了,女儿也该嫁人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赌博借钱,落的名声不好听,女儿可以嫁一个家庭条件更好的婆家。想到这里,老王就觉得对不起女儿。
“二筒”老王把手里的牌打了出去。
“胡了”屠夫猪又把牌推倒了,他又赢了。屠夫猪悠闲地点着一支烟,笑了起来,脸上的横肉都挤到了一块就像蜷缩成一团的蚯蚓。他吐出一口烟后说道:“老王,手里还有钱吗?不够我这有,不要不好意思。”
我用了21年,终于活成没心没肺的少年
|刘斯郎
01.
有时候想想自己这些年,有点瘆得慌。左右周思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没心没肺的人。没心没肺地不思念父母和亲人,没心没肺地想不起家在哪,心头像是总没什么事能牵挂的,连在街头目睹生命的陨落也显得无波无澜。
有时候我在想,该不会是我童年的阴影没有消去所致的吧?但我又想不起来我的童年有什么值得挂记的阴影。脑海中只有故乡小村的妇人怼嘴破骂的情境,或者是姥爷拍着棋板和东家的大爷大打出手的模样。
当然,我倒是觉得这些年自己的诗也好,文也罢,零零落落着好多的愁滋味。但和“为赋新词强说愁”不一样的是,我可能是年少的老人,说着真切的愁吧,但比起那些评点社会、大众叫好的文章,我还是愿意没心没肺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写着自己的小诗,读着自己的散文。
我喜欢在路上看风景的感觉
02.
我十七岁离家,四海招摇,学校困不住我,家也留不住我,浪得像个没魂的人一般,算到今天 ,也已经有三个年头没在家里陪母亲过年了。有人问我:“这么多年不回家过年,你妈不想你,你不想父母吗?”我回答:“她没心没肺,从不想我,我也没心没肺,很少想她”。
还记得当年在北京,我给母亲打电话:“妈,今天大年三十,你和爸还好吗?你们新年快乐呀”。母亲回答:“你也新年快乐。你爸出去打牌了,我一个人裹着棉被看春晚呢,有什么事吗?”我说:“没什么事,我挂了啊,妈”。我挂了电话,对着窗外的焰火,端着自己煮糊了的糖醋排骨,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后来,在北京街头遇到的大妈听出了我的口音,好奇地问我:“小伙儿,这大过年的,你咋不回家呢?”我笑了笑,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回家呢?
一六年初夏,我终于得空了一个月,回家陪了陪母亲,但这也只是离国前的告别。
一日,母亲将我叫到了跟前,叹着气说:“你还能回头吗?人生这么多选择,你就不能像邻居家的孩子一样安分点吗?以前让你折腾了,你天南地北到处都跑遍了,就不能踏踏实实点吗?我就你这一个儿子,怎么能舍得你走啊!”我没有把母亲的话听进去,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三夜,还连带着绝食抗议。
最终,母亲没有犟过我,跟我说:“孩子,你要走便走吧,我知道是留不住你的。你从小到大,每次想干什么都是一根筋,拦也是拦不住你了,你说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离家的那天,母亲没有下楼,而是在楼梯的台子上,对着我挥了挥手,叨叨了一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最后我回头望了一眼,看见母亲一个人站在窗户后面,看着我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发现我回头看她了,就假装不在意地掉头走了。
那一刻,好像是心在流血,流着母亲的血,也流着我的血。
旅途或许孤单,也是成长
03.
父亲平日里少语,四十好几的人,总唤我“宝贝”。这让我很不习惯。我对父亲的印象很淡,我们之间既没有亲昵的打趣,也没用深刻的对谈。
在父亲看来,他只希望我像邻家的孩子一样,上几年学,然后娶妻生子,陪在他和母亲身边。但父亲知道,自己养了一个没心没肺的野孩子,再怎么管教,都是管不住的。于是,他也总是无奈地放我去飞了。
我记得母亲跟我说过,父亲本是打算将我捆在家里不让我走的,私下里扬言要好好教训我这个没心没肺的逆子,并且警告母亲不要心软。结果后来,他请我喝酒,酒桌上跟我说:“你这次走了,要给我好好地回来”。
不喜闹腾的我,离国的时候走得很寒碜,只让父亲来送我。父亲有点反常,话多得说不完,他大概是把母亲的话给背了下来,一路上叨叨得和母亲一般。但他却在安检口和我分别的时候沉默了。
我回头和他挥手道别,他居然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安检口外的栅栏上,静静地望着我,我说:“老爸,你回去吧”,他摇摇头,我又说:“那我走啦,你别待太久了”,他点点头。在我进闸口回望的时候,他依旧静静地望着我,我假装没看见,留下一个背影,匆匆离去。
04.
杨十月在她早前的文章《写给异国的人》中是这样写的: “自与四郎相识便时刻想着是要相见的,奈何总是错过,我们不曾见过一面,这一直是我心里的遗憾,只是四郎没心没肺的性子,想来也是没想过这么多的……几次鼻子发酸都想问四郎什么时候回来,苦在没能开口”。
我看完了十月的这篇文章,心中是平静的。我不知道改用麻木来形容自己,还是该用“没心没肺”来诠释自己。我跟十月说:“你等我,下次回去,我定要见你的。”
十月总是天真地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但我自己是不信的。我曾经和十月在北京擦肩,仅有两公里的距离,可是我没有去见十月,十月为此抱怨了我好些年,还写文说我没情分。
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没心没肺的滋味是什么——有一种苦叫“生来惶恐”。我知道,我是欠十月情分的,而我惧怕的就是情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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