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盗团』不同寻常的入室抢劫案
萌盗团
藤江市最近成了网络上的热门城市,并不是因为气候宜人,也不是因为经济发达,而是因为一起不同寻常的入室抢劫案。
“那么大的房间,他们住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连指纹都采集不到?”
陈浩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自从那起入室抢劫案成了热门案件之后,上面领导一直在对他施压,他深知如果这个案件再不解决,自己除了脱发,其他都脱不了干系。
“队长,根据陈女士的口供,他们并没有戴手套之类的工具,可是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我怀疑他们把指纹销毁了。咱们之前抓的那个毒枭大成,不就是拿强酸把指纹给腐蚀了吗?所以这群人也极有可能这么干了!”
阿暖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指着屏幕,大胆地进行着分析,丝毫不在意屏幕上什么资料都没有,就写着两个字,未知。
“我觉得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了!”
冷冷首先打断了阿暖的话。她和阿暖是同一批考进刑侦队的,但在性格上却和阿暖有着天壤之别。
“根据陈女士所言,犯罪分子是早上九点多假装快递员的方式骗她打开房门,进而闯进她家里。一直到晚上九点整她发了一条动态,九点二十分钟片警到她家这段时间内,他们才离开。这将近十二个小时里,对方既不打也不抢,就那么住在陈女士家中,本就是十分可疑的行为。”
冷冷顿了顿,继续面无表情地做着推断。
“我们再来看那条动态,将矛头直指腾江市政府,扬言要搞垮整个藤江。这无疑是对政府的公然报复,不然怎敢分文不抢,就留这么一条消息。因此,我有理由怀疑嫌疑人是对政府有误解的人。”
冷冷说的这些,无疑也是陈浩最想知道的,究竟他们冒那么大风险,不抢钱不劫色,图什么?关于这个案件的发现,还得重新回到两天前,陈女士的朋友九点钟时在朋友圈看到一张她被捆绑的照片,眼被蒙住,嘴上封着胶带,脸上血淋淋的。配图的一段文字是“赶快报警,晚了她就死了。藤江市的政府听着,这只是个开始,从今天起,我们将搞垮藤江市。”
然而,当附近的片警接到报警赶到住房处之后,发现陈女士安然无恙,脸上血淋淋的东西只是番茄酱。又过了半个小时,陈浩带着阿暖和冷冷就赶到了现场。
“您能详细说说案发过程吗?”
陈浩将陈女士带到角落里,他负责询问,阿暖负责记录,而冷冷负责勘察现场。
“过程就是那群小伙子真是太棒了,又是给我做饭,又是扫地,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浩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确认一遍了。
“您是说,他们闯进您家里,什么事不干,就帮你打扫卫生和做饭了?”
“是呀,他们刚闯进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他们让我别出声,我也就不敢出声了。他们是三个小伙子,两个瘦的一个胖的,脸上带着面具。他们在我房间逛了一圈,就说房间该打扫了吧,然后就打扫起来了,我就看着不敢动。”
“他们有什么特征吗?声音或者形貌上。”
“没什么不同啊,对了,好像其中有个人患有口吃,说话不利索。”
“除了打扫卫生和做饭之外,他们在您房间里都做了什么?”
“其余时间他们让我坐着,其中一个小伙子就给我讲故事。我以前是幼教,经常都会给小孩子讲故事的,时隔这么多年,有人给我讲故事,我倒是挺惊讶的。”
陈浩听着陈女士的话,感到一头雾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件。若不是最后走的时候,他们拿走了陈女士放在桌子上的几个水果,这根本构不成入室抢劫啊,简直是社区送温暖。但是没办法,由于陈女士那条动态在网上瞬间火了,舆论时刻关注着,也只能并入特大案件来处理。
“我觉得冷冷说得有道理,还有一点我们需要并入考虑当中,陈女士做过幼教,而嫌犯给她讲了一天的故事,不排除嫌犯当中有她当年的学生。”
陈浩坐在桌前,手指急促地在桌面上敲打着,接着说到。
“还有一点,其中有个嫌犯患有口吃,这个也需要纳入重点调查之中。”
说完,阿暖和冷冷又重新回到取证阶段,冷冷去了陈女士当年任职的幼儿园调查学生情况,阿暖则调查历年案件中是否有期满释放的犯人患有口吃。而陈浩则焦虑地看着官网上的网民留言,随着案件的发展,民众已经从担忧的心态转变成调侃的态度。
“犯罪分子:我们当中出了叛徒。”
“可爱得不像是犯罪分子。”
“藤江政府:我不要面子的啊?”
网民在社交平台上尽情地调侃着,毕竟这比任何一部警匪片都刺激,藤江市政府的公信力也遭到严重的质疑。
第二天下午时分,冷冷和阿暖像是提前预约好的一般同时来到了陈浩的办公室。
“已经跟那个幼儿园的园长取得联系,由于那所学校算是贵族学校,因此学生的记录还算齐全,包括家长的职业,学历都有。”
冷冷说完,将一塌资料放在了陈浩的桌子上。
“经过交谈,我发现在陈女士任教的那五年,并没有接触过有口吃的孩子。孩子口吃属于较为严重的儿童疾病,如果存在的话,他们肯定会有所记录,因此没有相关的记录证明口吃的那个嫌犯去过那所学校。”
陈浩拿起那塌资料随意翻阅着,听到冷冷说了毫无进展的话,他已经无心再看了。
“你呢?”陈浩看着阿暖。
“由于时间紧迫,我就查找了近两年的数据,但并没找到有口吃患者,后续我会继续追查前几年的数据。”
阿暖看了陈浩一眼,只见他稀稀落落的头发正在凄凄凉地无风自舞。阿暖依稀还记得,在他刚进来的时候,陈浩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来啊年轻人,加班吧,反正有大把头发。”
于是基本所有的琐事都交给阿暖去处理,但尽管如此,陈浩的发际线依旧代替着事业线步步高升。想到这,阿暖在心里暗搓搓地一笑。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阿暖接着说,“由于口吃的嫌犯不多,因此档案科的老同事知道这件事之后告诉我,十年前的同一天,也就是8月24日,藤江市也发生过一起入室抢劫案,而其中一个嫌犯就有口吃。”
“那现在那个人呢?”
陈浩听到这个消息,瞬间眼前一亮。
“人已经在三年前死在狱中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在网上好像有不一样的说法。那会儿说是入室抢劫,其实是一起强奸案,受害者是某个夜总会的女郎。开始说被三个人入室强奸了,但听闻那三个是藤江市政府高层的亲属,便改口说只是被抢劫了。到最后说是只有一个人,给的解释是受到惊吓说错了。”
“还有这种事?那个人是谁啊?还有最开始那三个嫌犯身份清楚吗?”
“网上只能查到这三个人是政府高层的亲属,具体是谁没有后续报道了。十年前网络并不普及,加上政府有意压着,这事很快就淡出公众视线了。而那个被指控入室抢劫的男人好像是个送牛奶的投递员,那天正好也去过受害者家里送过牛奶,才被判定为凶手。”
陈浩听到这里,不禁陷入了沉思。而阿暖则又一次补充说到。
“那个男人正好有口吃。”
三人作案,一人有口吃。十年前也是三人作案,最后被逮捕的只是个有口吃的投递员。相隔十年,这两起案件有联系吗?陈浩的手指再一次快速地敲打着桌面,像一首催命曲,正在一步步逼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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