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尽春风情深几许

周村的高山与王伟自学堂读书时就不睦,总是因为一些小事争争吵吵。

直到长大成家立业后,二人的关系也从没有改善过。

偏偏这年高山又在王伟家的房子前面分了宅基地来盖房。

早年间农村盖房子都是乡里乡亲的义务来帮忙,这王伟作为邻居最应该来帮忙,可是他心中不痛快,不来找茬也就罢了,就更不用提帮忙的事了。

看着新房子一日日盖起来,高山心里可是喜滋滋地美,并不在意王伟的不满。

只是,在挖地基时竟然挖出来一只奇怪的肉蛋,因为都无人识得为何物,便也不在意地扔到了西沟里,这多少令高山心里有点膈应。

从此后就要与自己的对头做邻居,王伟心中无比的郁闷。

一日,他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去厢房取了一瓶酒,竟发现少了许多。

“媳妇儿,我们家最近来客人了?”王伟奇怪地问。

“没有呀,来没来客人你还不知道?”

“嗯,是呢,最近是没客人来。可是,我的酒怎么会少了呢?”王伟搔着头发有些莫名。

又过了一日,王伟又取酒来喝。

嘿,真是活见了鬼了,这酒又少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他留了心,在酒瓶上做了记号,要看看到底还会不会少酒。

次日,他又把酒拿出,确实酒又少了。这下王伟明白了,应该是有人偷酒喝。

他决心要抓住这偷酒的贼。

这天晚上,他便早早地躲在厢房的一角,只等偷酒贼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到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马上起身点灯,“谁?是谁这么大胆偷到我家里来了?”

一个灰衣微胖的男子一下暴露在灯光下,手中正是王伟家的酒瓶。

见已然无法遁形,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忙向王伟作揖道:“实在是抱歉,原本来你家拿酒是应该要打声招呼的,只是怕惊扰了你,还请多多担待吧。”

“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王某人看作了什么人了?子不是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吗?你来我家做客是看得起我,何谈打扰二字?只是你不该这么偷偷摸摸,这便是贼人的行径,非君子所为。”王伟一番慷慨陈词。

见王伟如此的大度,那灰衣汉子拱了拱说:“既然你如此说,我倒也不必隐瞒了。其实,我就是人们一直要避讳的太岁。你的前邻动土也不查日子,结果就把我给挖出来了。搞了我一身的伤不说,还把我弃之深沟,我来你家拿酒也不过是为疗伤做个药引子。”

王伟一听,赶紧恭敬地作揖,“都说不能太岁头上动土,这把您老人家都伤了,我的邻居岂不是要倒霉了?”

“嗯,你等着看好戏吧,再过一个月的十四晚上子时,一只大公鸡会飞到他家屋脊上,只待公鸡一叫他家就会灭门了。”太岁咬牙切齿恨恨地说。

“太岁爷爷,这是几瓶好酒,您拿上再不需要劳动大驾过来了,赶紧疗伤要紧。”王伟急忙送上几瓶好酒。

心中暗道:“看你高山还盖新房,还跟我做邻居给我添堵,看你再得意也是要被惩罚,我可就等看好戏了。”

不过转念又想,毕竟这高山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被灭门也是惨烈了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得罪了太岁大人呢?

这样的纠纠结结中就到了太岁说的次月的十四夜。

王伟吃过了饭,早早打发家人睡了。自己在院子里月下独斟,只等着子时看高山家如何被太岁祸害。

子时一到,果然从西南角飞来一只大公鸡,雄赳赳地站上了高山家的屋脊。

公鸡拍拍翅膀,伸长了脖子,完全一副雄鸡一唱天下白的架势。忽然,竟不知怎的,鸡鸣没有打出来,扑腾几下翅膀竟然从屋脊掉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灰衣男子匆匆来了。

“太岁老爷,怎么回事呀?公鸡怎么没打鸣就掉下来了?”王伟好奇地问。

“唉,别提了,这家人原本也不该绝,如今文曲星又降生在他家了,我更没办法治他了。”说完,拎起掉在地下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去了。

王伟好生奇怪,趴到高山家的后窗,果然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传来。看来这高山家是添丁进口了,而且是贵人。

这王伟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呀,看看自家媳妇隆起的肚子,他忽然有了绝妙的想法。

“媳妇,高山家添了个男孩,我们邻里邻居的要多多照应走动。你多准备一些女人月子里进补的东西,我们道贺去。”

“当家的,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跟高山来往吗?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此一时彼一时,说了你也不懂。那时我不是还年少嘛,不懂人情世故,现在我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哪能还那么孩子气呢?更何况远亲还不如近邻呢,赶紧收拾东西吧。”

一进高家的门,高山看到来客,颇感意外,不过也很是高兴。

“王兄,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我们还是一起长大又一起读书的好兄弟,原本就应该比亲兄弟还要亲近才是正理。”王伟笑着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素日里与王伟有些小小的不愉快,毕竟也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他倒更愿意邻里一团和气。

“是呀,王兄说得好,我们这近邻更应该胜似兄弟,快屋里请……”一边说一边热情相让。

王伟的媳妇看着高山家的大小子,生得粉嘟嘟的苹果一般水润的小脸,粉藕一样的小胳膊小腿,喜欢得什么似的。

“大妹子,你家这宝贝儿子太可爱了,我都不舍得放手了。”王伟媳妇发着感慨。

“嫂子眼看也是要当娘的人了,到时候还不有你喜欢的。”高山媳妇笑着接话。

“嗯,也是,不过,我还真就跟你们家的这大小子有缘分,第一眼看到就是满满的喜欢。好弟妹,要不这样,我日后若生个男孩就让他们结拜为兄弟,若是个女孩就许给你家做媳妇如何?这样我们岂不是更加的亲近。”

“吆,嫂子你此话可当真?我们这穷家哪能高攀上你家呀,嫂子可不是哄我玩?若大哥不同意又怎么办呢?”

“嗨,弟妹你这是哪里话,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可是出自肺腑之言,你若不嫌弃,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大哥那里不会有二话,弟妹只管放心……”王伟的媳妇认真地说。

“既然嫂子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当真了,那我们从此就是一家人了……”

“是呀,一家人,一家人。”王伟媳妇乐得合不拢嘴。

没过多久,王伟媳妇就生了个女儿,这高王两家就认真当作儿女亲家走动起来。

原本王家的家境比高家殷实不少,素日里就没少接济他家,高家人自认是攀上了一门好亲家。

高家的大儿子确实也天资聪慧,而且好学,长大后经过院试、会试、乡试、殿试的层层考试,竟然考取了头名状元,最终也任了一方的父母官。

那王家的女儿也嫁给了高家的大儿子,做起了状元夫人。

村里的人都说王伟眼光好,有远见,女儿还未出世就给她占下了个状元郎。

每到初一十五,王伟除了祭祀天地,还会斟上满满一碗酒恭敬太岁。

只道是天地鬼神莫不敬畏,其他再不多说一个字……

我是一只蝎子精,出生在大雷音寺里。出生时我和其他蝎子并无两样。机缘巧合佛祖的二弟子金蝉子在得道时我沾染了些许佛光,竟也渐渐的脱离了混沌无知,开始有了一些道行。

开始修行的我将金蝉子定位修行的最高目标,我也要向他一样成为得道的高人。也许是佛光的缘由,我的生体竟长成了琵琶大小。因我日日在大雷音寺内厮混,寺内众僧皆唤我为:琵琶精。

我为了能尽快修行,便日日溜进正殿听如来佛祖为一众弟子讲佛道法。佛祖常言众生平等,他对我这样一只虚心求佛蝎子精赞许有加。渐渐的我的修为大有长进,我可以幻化成人了。看着水面中倒影的那婀娜的少女,我心里竟浮上了金蝉子的样貌。

再去正殿时我仍以一只蝎子的模样示人,我还没有学会怎么做一个人,我还没有学会怎么用一个人眼睛和金蝉子对视。我仍静静地待在大殿的一角,听着佛祖讲经授道,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正襟危坐的金蝉子,看着佛光萦绕在他的周身,仿佛大殿上再无旁人。岁月如是这般静好,我以为这就是为何佛与众生追求长生不老、寿与天齐的缘由,只为多看一眼那在意之人。

日日听佛祖讲经我方知佛也未得永生之道。成佛只是得长生而非永生。佛亦得为长生而尝尽世间苦楚,轮回之痛。佛亦需下凡到人间历练。原来众生平等。原不在意这些的我因忧心着金蝉子也得再尝一世人间疾苦,竟也有些烦心。金蝉子好不容易历经十世人间沧桑,十世舍己为人,才修的这半佛之身。为得长生那他不得经历更多轮回的历练吗?

自从有了心事,我开始一门心思的研究那永生之术。我思来想去永生之术可能只有佛祖才知道了。于是除却去正殿,我开始偷偷的去佛祖的寝殿附近转悠。我希望能得到让金蝉子免于轮回的永生之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一日佛祖召了几位他亲近的菩萨在寝殿议事。

我看着佛祖召见的人中没有日日侍奉在他身边的金蝉子,便隐约感觉到要有大事发生了。我赶紧溜到寝殿附近,找了个墙角,竖起耳朵听佛祖他们议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佛祖寝殿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我的洞穴。我甚至不知道现在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佛祖永生的秘密,这个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的秘密,却清晰的在我脑海中回响。原来佛长生亦需食用金蝉子的长生不老身,原来金蝉子的十世修行并非成佛的必经之路。佛只需要金蝉子一世又一世的肉身。佛们又到了必食金蝉子的时候。金蝉子再经这一世的历练就会成佛,以后佛们便无永生之法。

佛们是不会让金蝉子成佛的,他们让他投胎成那取经人,需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成佛。佛们会在一难中让金蝉子结束历练,重回大雷音寺。他们决定由那西梁女国留下金蝉子。佛们要让金蝉子在女国终老之死,为他们留下那长生的肉身。

我决定去西梁女国等着金蝉子,我要为他成佛铺好道路。我不能再让他为了佛祖的永生再入轮回。我故意在大殿上惹怒讲经的如来,我用我的尾刺深深的刺到他的手上。如来愤怒的将我撵出了大雷音寺,让我永世不得进入灵山。看着如来气急败坏的面容,我摇着尾巴爬着出了正殿。我要快点赶到女国为金蝉子的到来做好准备。

到了女儿国,我在皇城附近安了家,并装扮成乐师潜伏在女王身边。我虽也生的容貌俊美,却觉得与那女王没法相比。女王生的雍容华贵,我怕金蝉子过不了这个美人关。

终于在我不断的期盼中转世的金蝉子—唐僧,带着他那三个徒弟来到了女儿国。看着女王眼中的一汪秋波,唐僧满面的羞涩。我的心突然阵阵刺痛。晚上女王心急的宣了唐僧单独觐见,我情不自禁的跟在了唐僧后面。

看到女王温情款款的对唐僧诉说着情话,唐僧也一改往日的冷面冰霜。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温情。我愤怒的抬手一挥将唐僧带入我的洞府。看着往昔熟悉的容颜,我鼓起勇气抬手抚向他的脸庞。唐僧惊恐的看着我,嫌恶的要将我推开。

不过半日的时光,唐僧的徒弟们已经叫战了两次了。我狠心的伤了他的两个徒弟。看着他们真心敌不过我,我无计可施。只得让手下小妖化作路人将我的克星是昴日星官的消息告诉唐僧的徒弟们。

那齐天大圣甚是聪慧,很快昴日星官就随他来缉拿我了。我要再好好的看一眼那早已深深的印刻在我脑海中的容颜。很快你就会从那无尽的轮回中解脱出来,你会忘了我吗?

当昴日星官把我打回原形时,我眼中满含热泪,金蝉子我终于还了你佛光普照之恩了。你担心此地还会有妖精,便舍了那女王西去。佛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被打回原形的我,又变回了混沌无知的状态,可有时常会静静地发呆。若是你仔细端详的话,会发现一只蝎子精在偷偷的笑。

“听力到此结束,你有两分钟的时间,把答案填涂在答题卡上。”

每逢单日的听力训练结束了,广播中只剩下的“滋滋”的电流声。

看早自习的老师推了推眼镜:“哪个高个子男生上来一下,把喇叭给我关了。”

顾云深唰的一声站起来,从教室最后屁颠屁颠地跑上讲台,轻轻踮脚,手轻轻一够,啪一声,电流声消失了,教室瞬间恢复平静。

顾云深转过身,手习惯性地抓抓头发,然后慢悠悠地、拖着脚步走回座位。

坐在第三排的沈灵渠目不转睛地看着顾云深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等他转身走下讲台时,她急急地收回目光,快速地低下了头。当男孩的身影从她的余光中略过。心脏的砰砰响也越发清晰。

沈灵渠觉得,这大概就是喜欢吧。

“如果要找男朋友,就应该找他这样的。”沈灵渠在心里暗暗地想。

高一才刚刚开学两个月,她坐第三排,而他因为个子高,被安排在最后一排,大半个教室的遥远距离,让他们两个的交集少的可怜。只有沈灵渠从后门打水或者上厕所的时候,她才有机会看看他,或者,可以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铃铃铃”第二堂课下课铃响了,声势浩大的早操铃声响起,瞬间把老师说的话完全淹没。老师拼劲全力地扯着嗓子,但还是敌不过早操的号角,看起来就像在鱼缸里吐泡泡的金鱼,只看的见嘴巴在动,却听不清声音。老师放弃抵赖,挥了挥手,早就蠢蠢欲动的学生们轰地炸开。

沈灵渠披上校服外套,挽着同桌封芸的手嘻嘻哈哈地下了楼,慢慢地走向操场。

“第五节:体转运动”每次到这个环节,沈灵渠都要暗自不满。学校对于做操队形的安排是一个班的人在操场上站成一条长队,一班一单列。所以“做广播体操时最开心的是做体转运动的时候,因为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头偷看喜欢的人”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在沈灵渠身上的。她回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别的班上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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