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友老张
近日一起学车的学员里多了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头,听说他是从其他分驾校教练那里调过来的,为啥调到我们这里呢?因为其他教练教他教的头都大了,只好把他转交到我们最有一套的杨教练这里试试。
这位老头姓张,所以大家都喊他老张。自从老张加入我们这个练车小分队,给我们枯燥的练车生活带来了很多欢乐。听杨教练高声喊:“往左!往左!”老张反应了半天却把方向盘打向了右边。
练个半坡起步,你总能听到老张不停地发动车,杨教练就开玩笑说:“老张啊,你这哪是练半坡起步啊,你是在练熄火吧。”老张听了也不恼,“嘿嘿”一笑。每天练车他总是去的最早,走的最晚,坐在车里那一脸无比认真的表情,加上他笨拙的手舞足蹈的样子,总能让我们忍俊不禁。
有一天,我们正在练车驾校的校长突然跑过来喊:“哪个是张教授,有学生找!”
老张在我们惊愕的目光中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刚好那个找张教授的学生也过来了,我一看这来的人竟然是我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小尹,小尹找张教授在博士论文答辩上签了字,和我约了个晚餐就匆匆走了,留下我们一群人望着老张,哦,不,张教授在烈日下凌乱。
晚上,如约而至我和老同学小尹见了面,先是寒暄了这些年各自的经历,后来就聊到了她的博导老张的事,原来老张是他们学校非常有名望的老教授,为人非常低调谦和。
但更令大家津津乐道的却是老张和他爱人的情义,多年来都是他的爱人开车风里来雨里去接送老张,老张一直忙于自己的学术事业,这次老张不顾家人劝阻非要学车,是因为他的爱人查出了癌症,老张曾答应老伴退休了,让老伴休息休息,由他来开车带老伴转转看看……
后面小尹又说了什么我没怎么听清楚,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老张笨拙却无比认真学车时的样子……
【画妖】——似曾相似
大火,又是一场大火,难道我又要死在大火里面吗?我不要不要。徐魅紧紧的抱紧自己的躯体,那让她遗忘的记忆疯狂一样的长,原来有些东西不是忘记,只是不愿想起。
她死都不会忘记百年前的那场大火,那场大火燃尽了她的一切,她也是在那场大火里面生成凛冽的妖,带着她所有的恨狂扫这那片土地。那疯狂涌出的记忆把她淹没。
徐魅弯弯的眉毛荡漾出幸福的味道,脸上也是浅浅的温和的笑意,她坐在门边手里面正绣着意见衣裳,她不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可真是调皮,和他的父亲一样喜欢折腾她,但是她喜欢这样的折腾。
门边出现一个高大的男子的身影,徐魅急忙放下手里面的东西,迎了上去,“相公,你回来了。”男子小心的扶着她:“你啊,给我小心一点就好了,最好给我躺在身边哪也不去。”男子宠溺的味道让徐魅笑得更加的幸福美丽。
这时候男子身边一个娇俏的少女在跺着脚说:“姐姐姐夫,你们两个太过分了,人家都站那么久了,你们也不理我一下。”徐魅这时才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小妹,“怎么会呢?姐姐可是非常喜欢小妹你的。”
一家人欢喜的走进屋子。那时候的徐魅是幸福的,如果她一直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她也是幸福的。
可是她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躺在床上,那交缠在一起的身躯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她的妹妹和她的丈夫同时背叛了自己,伤心欲绝的同时连孩子也离开了她。她哭泣着问自己最亲的两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她,两个人只是低头不敢正式她的眼睛。
可是这只是开始,远远没有结束。
小妹被她赶走了,无论小妹自己哭泣祈求自己收留她,徐魅还是坚持的赶走了她,徐魅还记得自己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巴掌:“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连自己的姐夫都勾引。”
小妹哭泣着说:“姐姐,你说过你最疼我的,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什么都能给,就丈夫不能给。她又狠狠的给了自己的妹妹几个巴掌。她之前从未打过自己的小妹,可是现在的她恨。“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再也不要。”
徐魅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愧疚的男人,他真的爱自己吗?否则为什么选择和自己的小妹,给她最深的打击和伤害。他口口声声的说着他真的爱自己,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在那边苦苦的哀求她,说他要是再背叛她就不得好死,心软的她还是答应了。
家里面传出消息,小妹怀孕了,怀有他的孩子,家里面的父母都托人来说情,除非她真的不打算让自己的妹妹活了,小妹,我那么的疼你,如今你要逼死你的姐姐吗?徐魅悲伤的想着。
徐魅打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把父母的意思转达告诉他,只见那男人听了脸上充满了欣喜,不会儿又表示自己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徐魅冷冷的笑着看着他,“你想娶我的妹妹,不可能,除非我死。”留下了男人一脸的错愕还有惊惶慌的家人,为什么与他们之前所想的背道而驰呢?
徐魅不去理会家人的责骂,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会要求自己怎么做。他们会要求自己做什么样的牺牲,还有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现在在她看来只有无穷无尽的厌恶,肯定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欺骗了自己的妹妹,他以为她不知道她心里面打的如意算盘吗?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妹妹落进他的手里,不允许自己的妹妹有着喝自己一样悲伤的命运,至于那个孩子拿了就好,那样的产物不要也罢,她的孩子大概也是厌恶了那样的父亲,所以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她,这个无耻的男人,在她需要照顾的时候离开了她。
所有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是她不可理喻,惩罚妹妹也有个度,难道还真的不要妹妹的命了不成,就为了一个男人,连亲生的妹妹都不要了吗?其实他们问得很好,她也很想问妹妹,就为了一个男人,你不是先不要了你的姐姐了吗?她还有什么资格来问她呢?
他们还是背着她决定成亲,徐魅听到这样的结果还是伤心的,小妹,我说过你们想要成亲,除非我死。小妹,难道你就那么想要看到我死吗?
徐魅站在自己家的门口,没有人知道徐魅忽然到来是为了什么,家里面喜气洋洋的,那是,他们都准备办喜事的了,而那些人大概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徐魅直接走到妹妹的房间门口,里面传出快乐的欢笑,你们还传来小丫头赞美的声音:“小姐,你穿这个嫁衣真的太美了,所有的人都会被你迷倒呢?”里面传来小妹幸福的害羞的笑。
徐魅直接推开了房间门,小妹的穿着嫁衣的样子果然很美,她身上的嫁衣来来不及脱下,她慌乱的看着徐魅,只是那份慌乱很快就变得镇定从容不迫。她的妹妹成长的好快。
徐魅等那些丫头退下的时候,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她想走过去抚摸一下她,但是小妹她闪开了,他们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样了。
小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姐姐,你是不是来阻止我的。”
徐魅沉默了一会儿说:“是的。”她看到小妹脸上的伤痛和一股怨。
“我绝对不会退出,我会嫁给他。”小妹就那么固执的站在她的前面与她抵抗。
“你想看我死吗?”徐魅幽幽的问着。
小妹沉默了。徐魅看到这样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徐魅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相公得意快乐的笑脸,在看到走进来的徐魅后笑容马上凝固在他的脸上,转而换成小心翼翼的笑,徐魅也没有点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继而继续享受他的温柔。
经过徐魅的提醒后,家里面安静了一段时间,只是一天午夜,她的阁楼忽然起火,她在里面拼命地呼救,就是没有人救她,她明明看到相公就在外面,可是没有人来救火,没有人救她,她感觉到了烈火焚身的痛苦,她看到了相公脸上胜利的微笑。
那场大火燃尽了她的一切,可是她恨,她不会放过她的丈夫,不会放过那个设计她的人,她的灵魂藏在了自己的画像上面,无边的恨让她成为最残忍的妖。
小妹,她终于还是嫁给了那个男人,还有那些欢庆的人们,她死得尸骨未寒,而他们就已经开始欢庆?徐魅不由哈哈大笑?就现在自己的这幅画像,还是以前相公说很爱自己时帮自己画的,而现在是多么的讽刺。徐魅妖邪的笑着,你们就笑,最后一次笑了,因为你们以后再也没有时间笑了,永远都不会笑了。
徐魅满意的看着自己出现时带来的效果,看着小妹和相公吓得快要晕死的脸是她最大的快感,而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吓晕了,那个男人颤抖的问:“你是人还是鬼?”问得可真好,他亲眼看见她被烧成灰,那现在的我是什么?
“你说呢?”徐魅伸出自己长长的血红指甲。那个男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走出,一摊又黄带着腥臭味的液体从他的脚上滑下,行成长长的线。
徐魅哈哈大笑的看着那男人可怜虫的样子“你不用跑,你是跑不出去的。”倒是自己的小妹还很勇敢的站在自己的前面:“姐姐,你还是我的姐姐吗?姐姐,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请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吧。”
“那你怎么不给我一条生路?”徐魅怨恨的叫着。小妹沉默了。
那天在喜宴上的人无一幸免,包括新娘子,徐魅吞噬了他们的灵魂,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未来,有的只是永远的黑暗。
小妹,这样你就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打那以后,徐魅也交过很多的男子,但是没有一个男子真的喜欢她,最后一个个都成为她的食物。
徐魅就一直寻找着新的男人,寻找着新的食物,直到她被水神夏渊封印,从此她的生活就在一幅小小的画卷里面。
那个讨厌的大火,那个死亡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她的心头,那种烈火焚身的痛她还记忆犹新。可是她被封印了,根本没有办法出去,那种绕少的高温让她害怕,她不要在火焰里面消失,她不要永远的消失,不能就这样消失着。
可是她现在碰上了她的死神,她只是纸做的画,只要一点点火焰就可用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徐魅在画里面跳动着,想冲破前面的阻碍,她活了百年,她还要活着,都是那个可恶的夏渊把自己封印起来,如果不如此自己怎么会对现在这样的无力,她已经感觉到火焰正准备亲吻自己那脆弱的身体。“救命,救我,救救我。”
若溪撑着自己脆弱的身体站在窗户外,娘和封苑大概逃出去了吧,火已经开始在他的房间里面蔓延,火苗像一条条小虫子在爬动着扭曲着,他们欢快的在木头里嬉戏,若溪看着外面的大火,颓废的坐在床上,倒影再火光里面的是一个少年苍白的脸,银月,我是不是就快见到你了。
若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其实死的感觉很好,暖暖的。不是想象中的冷冰冰。银月,只要一想到你,我的胸口就会涌起大把大把的桃花,灿烂夺目。
原本沉睡的若溪忽然听到女子的呼救声,现在这个就要被大火吞噬的地方怎么会有女子的呼叫声呢?难道是娘和封苑没有逃出去?若溪挣扎着,他半爬着从床上跌了下来,他居然这么无用,胸口剧烈的痛着,娘,你们一定不能有事。
那些调皮的火顺势爬到若溪的身上,若溪不觉得痛,只是滚几下那些弱小的火苗就熄灭了,他只想看看娘逃出去了没有。只是他刚爬到门口,就觉得哪个声音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而自己周围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了,还是是银月你在叫我救你,银月,你是不是恨我那时候迟迟不救你?都那么久了,娘他们应该早就出去的才对。
可是若溪的目光忽然被书架上的一副画卷吸引住,因为那个画卷再不停的跳动着,而那声声悲切的救命的呼声正是她发出来的。原来画也有生命呢?
若溪看着火焰就要把那小小的画卷吞噬,若溪急忙上前把她取下来,温柔的说着:“好了,现在没事了。”而手里面的画好像是听到他的话,立刻安静了不少。
若溪看着手里面微微震动的画卷,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救这个画卷呢?他已经无力走出这个屋子的了,可是这个小画卷不一样,她和他不一样,他是该死的人,而她是渴望生存的人。
火一步一步的攀爬着,这个房间已经是火海,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保护这个小画卷,小画卷在他的手里面不断的颤抖哀鸣。若溪听到画卷绝望的哭泣,那么的无助,自己真的帮不了她吗?
若溪已经疲惫不堪的躺在地上,他把画卷抱在自己的怀里面,尽量不要让画卷受伤,心中却是焦急的,心口一阵绞痛,无忧蛊,他从来就没有无忧过,他只是自欺欺人,只是自己惩罚自己。
血控制不住的碰出,落在画卷上,奇迹般的画卷安静了下来,然后周身放出粉红色的光,若溪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奇迹,一个妖艳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妖艳的女子看到若溪后又一瞬间的害怕,但是看到若溪明显没有什么能力的时候,不由讽刺的说着:“这就是堂堂的水神夏渊,可真是狼狈啊。”说完还咯咯的笑着。
若溪看着前面的女子,焦急的说着:“你…快走。”连一句话都说得那么的吃力,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女子看着若溪狼狈的样子,蹲下身子碰了若溪的手:“你不是水神,你没有法力。”这个人居然解除了水神在自己身上的禁忌,而且又那么想水神,一定是和水神有关系的吧。
若溪看到那个女子的眼睛放出诡异的光,然后就看见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把自己身上的污血给吸走了,而且看她的样子还是非常美味的样子,看着她满是鲜血的嘴巴,若溪有点害怕的看着女子,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妖怪,自己究竟是救了什么妖怪。可是自己都要死了,还管他是怎么死的。
女子也不擦嘴巴,只是蹲在地上,笑盈盈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徐魅。”
“我叫若溪。”
徐魅的眉头皱了一下,这该死的小虫子,居然敢毁了她的活体人参,之间她手指轻轻一挥,一条丑陋的虫子从若溪的嘴巴里面吐出,虫子不甘心的扭曲着,但是却拿徐魅一点办法也没有。徐魅发现刚才就是眼前的男子的血解了自己的禁忌封印,而且他的那么一点污血就让自己功力大增,要是鲜活的血就更加的美好了。她决定救活这个人,然后只要一次吸取一点血,就不会要他的命,那么自己就有一颗活体人参了,而且看在他解除自己封印的份上,也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的惨。
若溪原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在两股力量的冲击下不由昏了过去,徐魅长长的红袖一卷,就把若溪包了起来,现在这些火是奈何不了她的了。但是她讨厌这些火包围她的感觉。
徐魅只是轻轻摇身,周围自动形成一个保护圈,轻而易举的离开了,那房子在他们离开后化为灰烬。
【画妖】——太虚幻境
徐魅在山谷里面放声大笑,她自由了,终于自由了,重见天日的欢喜让她兴奋,从此以后的日子不再无聊。而且还有眼前的这个活体人参,自己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若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难道地狱的天空也和人家一样吗?若溪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银月,为什么我死了都还见不到你呢?为什么?
忽然身边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女子的笑声,若溪抬头一看,一个娇媚的女子一身妖艳的坐在树枝上,就那样随风飘荡,说不出的诡异,若溪想起来了,这个不就是画卷里面的女子吗?难道他们没有死?
徐魅像是看出了若溪的疑惑,咯咯的笑着说:“对,你还没有死。我救了你,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说完跳下树枝,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若溪的脸庞,若溪捂着自己的脸庞不由的倒退了几步,他还没有忘记她吸食他血的样子。
徐魅看着若溪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还真是胆小呢?”
若溪看了她好一会儿说:“你究竟是什么?”
问得好啊,她究竟是什么,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她还算是人吗?还是是恶鬼?是画妖?她也不知道。“我是专门吃人的妖。你不怕吗?”徐魅就这样盯着若溪看。
若溪一个颤抖准确的落进徐魅的眼睛里:“怕,我怕的。”若溪诚实的回答了徐魅的问题。
徐魅看着若溪,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你至少比那些说谎话的臭男人要好点。”说完径直离开。
若溪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地上,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天空中的星星还在不停的闪烁,“徐魅,这是什么地发。”若溪呼喊着。
“那是太虚幻境,是最美丽的天堂,只要你想什么,在里面就会有什么?”徐魅看着历经在自己画像幻境里面的那个男子,没有人可以逃离她的幻境,没有人。
若溪看着这一片虚空,大声的喊叫着:“我要银月,我要银月。”随着话说完,若溪看到巧笑嫣然的银月就站在自己的前面,若溪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笑容满面的银月,泪流满面,银月银月,你不恨我是吗?不恨我那么狠心的伤你杀你,银月银月,有你真好。
徐魅站在幻境之外,看着里面那个伤心欲绝的男人,这个男人很特别,她真想看看他的心,看看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伤悲,因为她很少看到有心的人,很少看到男子落泪。
入夜的时候,徐魅看着落泪的若溪,她转进他的心。徐魅看到若溪的心里面装着三个人,一个是他的娘亲莫上邪,只见若溪一遍一遍的问:娘,你为什么不爱若溪,为什么要这样的恨我折磨我,若溪爱娘,若溪爱你的;一个是银月,他的心在流血,银月,银月,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因为爱你才杀你,我只是不忍你这样受伤害;一个是封苑,封苑,对不起,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然而对你我永远愧疚,我答应你的,会永远记着你。
徐魅轻笑的从若溪的身体里面离开,他真的是个痴情的男子?不过现在伤得伤痕累累,不代表他就可以好好的爱着那些女人,以前爱她的男人何其的多,只是那些都是过眼云烟,没有人会记得永远。
徐魅变成了银月的样子,咯咯的笑着坐在若溪的前面,她看着若溪抱着她欢喜流泪的样子,若溪抱着她说情话,说银月银月我爱你。徐魅也变过上邪的样子,只是若溪只会唯唯诺诺的害怕的看着她,这样的若溪让她生气让她难受,她也变成封苑的样子,只是若溪只是一直不停的对她说抱歉,说对不起,说其实他早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上邪已经明白,若溪对上邪是有期盼的他是想要母爱的,但是更多的是害怕;对封苑是愧疚;而对银月才是真的爱,他爱那个丫头,那个叫银月的丫头。
徐魅最喜欢变成银月,这样若溪才会对着她说情意绵绵的话,才会对她温柔连连,细声细语,只是若溪的眼睛里面有永远摸不去的忧伤。当徐魅发现自己在意若溪的忧伤的时候,原来时间是最好的毒药,原本她只是当作一个游戏,可是她不知不觉中付出自己的心,自己原本最开始的意思是养着他,然后让自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鲜血,可是现在全变了。
不过她徐魅又不是没有爱过人,任何她爱的男子最后都会被她吞噬,成为她的一部分,只有那样他们才会永远不分开。她徐魅又不是没有爱过人,她还会怕一个小毛孩吗?
若溪是不会知道徐魅的想法的,他的心里面只有银月,其实他知道那个经常对他微笑安慰带给他换了的女子不是银月,他知道的,银月对自己是冷淡的,银月对自己是温柔的毕恭毕敬的,她绝对不会像她一样调戏自己,他知道她的苦心,知道她想让自己快乐才会化成银月的样子陪在自己的身边,他知道她对自己无害,所以他也就没有点破那个女子的做法,再说他真的想念银月,能够见到一模一样的银月也是好的,至少自己不会想念得那么的辛苦。
徐魅变成银月的样子一直陪伴在若溪的身边,他们从来不做那些事,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徐魅也只是那样安静的照顾着这个看起来忧伤的若溪,不过若溪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会淡淡的笑着。
徐魅靠在若溪的怀里面问:“若溪,你爱不爱我?”她问的是爱不爱她,无关银月,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而已。
看着徐魅期望的眼神,若溪其实是知道的,否则她为何要对自己这样的好,只是他又要怎样回答,爱,太过的虚假,不爱,太过伤人。爱或者不爱也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我爱你,银月。”若溪淡淡的说着,只是抱着徐魅的手指不由的收紧,他是在骗谁呢?骗谁?
徐魅的心一下子就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面,转后不由娇媚的笑笑,自己原本就是因为他的痴才会喜欢上他的,如若现在他说爱自己,自己大概会不屑吧。只是那心里的痛和失落不由她忽视。
她到底还是付出了自己的心,她到底还是学不乖,满身伤痕了依旧还是去爱。
因为爱情,她飞蛾扑火。
徐魅都不知道自己在折磨谁?看着这个因为贪图自己美色的男人,刚才还和她说甜言蜜语来着,说会爱她长长久久生生世世,现在看到自己长长的指甲而浑身发抖,惊恐的看着她,现在还敢谁爱自己吗?还敢对自己山盟海誓吗?
徐魅尖锐的笑声冲破了太虚的幻境,若溪走了出来,看见那个满脸惊恐的男人衣冠不整的男人,他知道着发生了什么事,若溪看着在狂笑不已的徐魅,“徐魅,你放了他吧。”徐魅转过头看着若溪,娇媚的走向那个男子,只见尖尖的手指轻轻的插进了那个人的胸膛,娇艳的鲜血顺着徐魅的手指往上爬,很快,那个男子干枯的身体倒下,徐魅看着已经转过身的若溪说:“这样的男人该死,留着只会祸害人间。”说完还把那满是鲜血的手指拿到若溪的前面,“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只是若溪脸色苍白的吐了起来。
徐魅也没有再对若溪说什么,只是甩甩自己的长袖走了。原本这个才是她的生活,惩治那些花心的男人,这个才是她一直以来的生活,只是自己怎么会害怕若溪的眼神,害怕那个人会有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真的完了,只是这样的男子呢?自己又不是没有喜欢过,再好的男人到后面还不是成为她的食物,再好的男人也是经不起诱惑的。
即使是若溪,只要他变心的话,她也一定会吃了他,一定会。徐魅走到若溪的前面的时候,若溪已经睡熟,徐魅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人儿,若溪,你说你爱银月,最好永远爱银月,不许爱上别人,哪怕是我也不可以,否则我就会像今天吃了那个人一样吃了你。
她是残忍的妖,对别人残忍,同时对自己残忍。
从那往后,徐魅每次带不同的男人回来,而每个男人都成为她的食物,她依旧会化成银月的样子静静的坐在若溪的身边,享受着那难得的温馨,若溪从开始的劝阻到后面几乎都习惯了徐魅的行为,不是麻木了,只是他看到了徐魅眼中的伤,徐魅从未对他说过以前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因为徐魅喝醉酒的时候说过,说过她的妹妹和她的丈夫,看的出来她讨厌男人的,是男人给她带去了无边弥漫的伤痛,而她居然还会化成银月的样子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是因为自己比她伤得更痛,还是其他,他无从得知,只是知道她对自己很好,而自己没有权利去责怪她什么?
也许就这样也好,两个彼此受伤的人相互依靠。
若溪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个眼前这个满身污垢的女子是自己原本的那个娇蛮的妻子吗?她怎么会在这边,若溪抬头,看见徐魅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猜不出徐魅想要做什么?
封苑欢喜的看着眼前的若溪,他真的没死,真的没死。一把抓住若溪的手说:“若溪跟我走。”若溪看了看徐魅,转而温柔的问:“封苑,你怎么回来这里?”这个空间实在徐魅的法术里面的,一般人是不可能到这边的。
徐魅娇媚的走到若溪的前面,翘着兰花指对若溪说:“人家可是历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才找到这边的,不好好安慰一下?”若溪看到徐魅的眼睛里面有着冷冷的光。
若溪哀求的看着徐魅,徐魅不屑的笑了一下说:“你大可放心,我对女人没有兴趣,而且我从来不伤害女人。”
若溪感激的笑笑,看着一身狼狈的封苑,她为什么还来找他,他可是从来没有对她好过,相对的她也没有让他好过。
封苑焦急的说着:“若溪,我知道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好吗?”她错了?不,她根本就没有错,错得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徐魅直接把若溪丢给了封苑:“既然你找到你的亲人,那就走吧,不要再呆在我这边了。”说完扭着柔弱的细腰走了,可若溪分明看到了徐魅眼睛里面的寂寞,就是这个妖艳的女子一直陪伴着自己,而现在自己就要离开了。
谢谢你,徐魅。若溪在心中无声的说着。
最近村里出了一件热闹事,那就是几年没露过面的老奎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老伴。
说起这老奎啊,曾经也是在村里响当当的人物,他为啥有名呢?又要从他的爷爷说起。
据说老奎的爷爷年轻的时候跟着当地一个非常有名的地霸头子混,是地霸头子非常宠信的人物,村里很多老人曾绘声绘色地描述过老爷子当年威武雄壮地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别着抢的样子。
并且精明的老爷子赶在形势变动前见好就收,主动提出了归返家乡的心愿,所以后来到地霸头子被乱枪打死时,老奎的爷爷却带着一家人在村里过上了地主式的富足生活。
老奎,哦,不,那时还是小奎,一出生就是小少爷级别的人物,光是庆祝他出生的喜宴就摆了三天三夜。可惜他这种幸福的少爷生活并没过太久,就像很多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继他的爷爷去世后,家道一点点没落了。
稍显不同的是,他家衰败的主要原因是老奎有一个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的娘,老奎的爹一向身体虚弱,勉强撑到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任后便在老爷子去世前就一命呜呼了。
两位掌家的男人死了以后,老奎的娘可算是没人管了,彻底放飞了自我,她不仅好吃懒做,花钱如流水,还有两大致命的爱好:赌博和抽大烟,再殷实的家底也抵不住这么折腾啊,很快老奎家就坐吃山空了。
而老奎的娘也在一次大量吸食鸦片后跌跌撞撞失足落到了村东头那口井里,村里人是喝了多日那井水后才发觉的,尸体捞上来时已经泡的不成样子了,那口甘甜的大井也是自那时起被封起来的。
而关于老奎的娘之死,当时更盛行的说法是,老奎的娘是老奎故意将其引到井边致其落井的,甚至有整个事件的详细描述,说的跟亲眼目睹过似的。
对此老奎缄默不语,一副我知道一切但就是搭理你们的样子,只是从此之后,一贯不苟言笑的老奎显得更加心事重重。
他的娘死后,很快,老奎又做了一件让村里人大跌眼镜的事,按照当时的习俗老奎家里在他小时候家道还殷实时,就为他定下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未到结亲时,老奎竟然自作主张坚决退掉了婚约,你说本来是你家道中落了人家姑娘家还没嫌弃什么,省得说别人家聪明的是巴结亲家还来不及,这倒好他竟然还主动给退了。
更神奇的是他不仅是这次婚没结成,从此就再也没提结婚的事,这让村里人很费解,他是家道中落了,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以他那俊美的长相也不至于打光棍啊。
但老奎确实就这样打了光棍,打了光棍的老奎天天在家里就知道侍弄花花草草,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来干脆去了距离本村四五十里地外的一个张姓家的塑料大棚里干活,开始是一年回来一次,后来干脆是几年回来一次。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在村里人快把他淡忘的时候,他居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了,还扬言说是以后都不出去了打算住在村里了。
村里其他人也就是稀奇稀奇,但老奎的远房亲戚志轩则是如惹祸的蚂蚁一般焦虑不安,因为当年志轩娶媳妇时没地方住,便以承诺为老光棍老奎养老送终为由占了老奎家的祖房,并信誓旦旦的说,奎大爷什么时候回来都会留一间屋给他住,所以当听闻老奎竟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并说不走了,志轩就心焦地想奎大爷这次肯定是找他要这一间房来了。
谁知道,老奎压根没提让志轩腾房子给他住的事,甚至连志轩家的门儿都没进,他一回来就找村长提出申请,要和老伴住进村东头村里人为了辟邪给老井修的那间破房子里。
这次回来后的老奎也一改往常留给村里人的印象,脸上时常挂着微笑,和他的老伴走在一起是那么的慈爱和睦,他们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那口封存的井边聊天。
刚开始村里人还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那口井在村里人看来已是避之不及的不祥之物,但慢慢地大家也都习惯了老奎和他老伴在村里井边的独特生活。
直到有一天老奎死了,他老伴拿出一张纸给志轩,上面写着:我是罪人老奎,虽然当年我并没有直接把我娘推到井里,但我当时亲眼看到了她掉到井里,我却纠结着逃跑了,没有及时去救她,这么多年我都在逃离,直到后来我娘托梦给我,说她的魂魄在井里很孤独,让我娶个媳妇过来陪陪她。
我在井边度过了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志轩你占了我祖上的房子,想请你替我做最后两件事,一是把我的老伴送回她的儿女身边,二是把我的骨灰撒到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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